第126章 暴论-《不能从良的我只能权倾朝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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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的底层运转逻辑是绝不会以君主的意志为转移的,当时的河北人说白了就是只有义务没有权力,这种情况下,豪强和兵头联合不起来才是怪事。”

    “他们必然会自发的推举一个个可以代表他们利益的权力代表,搞出类似于东汉时豪强驱逐太守的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搞个有实权的节度使做他们的民意代表,好歹也算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不是?”

    “你看这节度使到底是谁?是安禄山,这么重要的职位,给了个胡人,还是个打了败仗的胡人,还是个指挥溜须拍马的搞笑胖子,李隆基他傻么?他可太聪明了。他只是没想到,河北的豪强门阀兵头们,居然真的敢推着安禄山造自己的反罢了,也不相信安禄山真的有能力掌控河北,你看,安禄山当皇帝之后很快就死了,明明在造反之初还能骑马射箭摔跤,身体好的不得了呢。”

    郑鑫又又又又一次地冷哼:“但安史之乱还是平定了。”

    “靠允许回鹘人劫掠两京为代价的平定?河北之地从此不归朝廷所有的平定?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安史之乱中叛军的首领虽然是胡人,但手下将领,尤其是立下军功的重要将领却几乎全是汉人。而朝廷,但除了郭子仪之外其他的将领却几乎全是胡人?到底谁才是华夏正朔呢?”

    “其实,郭子仪代表的朔方军才是中唐以后国家真的有权力的人,但因为马政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李唐朝廷代表的已经是回鹘人了,回鹘人还是比朔方军强啊,你看,扒到底层,权力更迭的逻辑非常简单。”

    “那你的意思,难道李唐的皇帝就应该主动的退位让贤,让安禄山那个蛮子当皇帝,才是社会进步的体现么?”

    “当然不是,安禄山也不配当皇帝,其实如果真的尊重历史客观规律的话,李隆基他就应该迁都,不代表腐朽的关陇门阀利益了,转而去代表河北民众的利益去,然后大肆的启用河北官员,如果关陇勋贵们有意见造反的话,就率兵灭了他们,此为上策。”

    “如果实在是不想迁都,那就召安禄山入朝为相,然后大肆的取用河北人,开科取士的时候给河北人开点后门,让他们尽可能多的充斥朝堂,慢慢的,以一种不太激烈的方式把关陇勋贵给撵出去,或是找个什么理由每年都杀一批空出位置来给河北人做,此为中策。”

    “顺便说一句,如果是武则天的话她是一定会采用中策,如此,也足以保证朝廷的长治久安,李隆基虽号称大帝,但其内政的水准照比他奶奶差的其实不是一星半点。”

    “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向你证明,权力与义务的匹配才是国家保持安稳的根本,盲目的追求朝廷法统的平稳,追求所谓的中央集权,甚至连这个中央到底还有没有资格作为中央的基础事实都忽略,其结果必然是天下既不能长治,也不能久安。”

    “就是因为所谓的忠诚,朝廷在面对社会变革和社会危机的时候想的从来都不是如何根据社会基础去修改上层建筑,反而所有人都在前赴后继的去琢磨如何固化社会,甚至是逼迫社会基础去适应自己这个上层建筑,所以才会让我们这个原本应该伟大的民族,陷入一次又一次,完全无效甚至开历史倒车的王朝更迭之中啊。”

    “而我所推崇的包税制,则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其核心思想就在于,尊重社会的基础规律,通过朝廷委派税务官的方式,随时让朝廷的基层治理上,根据实际情况实事求是的进行永不间断的改良,而并不触动朝廷根基。”

    “毋庸讳言,自五代以来天下间最大的权力一直都是禁军,也就是以前的侍卫司和现在的殿前司,谁能代表禁军,谁就能做天子,而且江山稳固。”

    “开封本就是天下财帛汇聚之地,并不输于扬州多少,况且我当了包税人,大头的财税都是给中央朝廷的,明年我可是应下了两千五百万贯啊,你觉得我上缴这么多税款之后,还能留得下多少?”

    “让我来包税,朝廷不但收得钱多了,事儿还少了呢,这么多钱都可以用来养禁军,或是大幅度提高禁军将士们的军饷。”

    “至于,皇帝到底能不能一直代表禁军,亦或者是殿前司还能不能代表禁军,这跟我好像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谁能代表禁军,谁就是最高权力,我这个包税人只要给最高权力缴税就好了么,这对于扬州百姓,乃至于天下百姓来说,又真的有什么关系么?这不也是天下太平么?”

    “退一万步来说,中央集权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如果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天下没有战事,在外敌入侵的时候能够团结一心,中央能不能够集权,又有什么区别?民众与朝廷,到底应该是谁去服务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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