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妖魔-《普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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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板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于耀明,一杯留给了自己:“实力和战力是两回事,无论内州,外州还是普罗州,李七都有本钱,本钱就是实力,我很欣赏这个人,我不想和他撕破脸。”
于耀明面带苦色:“那要是不和他撕破脸,界线这事儿不就漏出去了么?”
“我得找个机会从李七这探探口风,不能操之过急,得旁敲侧击,反复试探。”鲁老板喝着茶水,想着今后的对策。于耀明也想出出主意,忽见书架上的一本杂志动了。
这是黑石坡出的杂志,于耀明特别爱看,封面上是三个俏丽女子,穿着传统服饰,抱拳行礼,恭贺新春。杂志正文第一页,三名女子褪去了传统服饰,每人抱着一个金元宝,寓意招财进宝。
正文第二页,六名女子省去了服饰,每人抱着一个金如意,寓意六六大顺,万事如意。正文第三页,汤世江抱着一盆牡丹花,寓意花开富贵。
这一页很重要,每当看到第二页的时候,于耀明就快撑不住了,到了第三页,他又坚持了下来。第四页是广告,于耀明没怎么看过。
第五页非常劲爆,于耀明看的最多,都快被翻烂了。鲁老板很生气:“看书,要多加爱惜。”
“是该珍惜...”于耀明很惊讶,除了第三页的汤世江,其他页面上的人物,居然都会动。她们会动!
鲁老板在第五页上停留了一会,书上的女子们忽然不见了,原本的照片变成了书屋大厅,一名穿着夹克的男子,站在了大厅里。
“他来了。”鲁老板眉头微壁。
于耀明看了许久,他认不出这人的脸,但觉得这身夹克在外州有些常见。“是李七么?”
鲁老板点头道:“是他,从外州书店进来的。”
“李七这个时候来了?”于耀明很难理解,鲁老板也没想明白。鲁老板下了楼,绕着第三排书架转了两圈。
按理说,绕过书架,鲁老板应该到了外州的店铺,可看了看门外的状况,他发现自己还在绿水城。这种状况倒也正常,在普罗州的地界上,只要是有鲁家书屋的地方,鲁老板说去就去。
可如果离开了普罗州的范围,就得看三头岔状态了。
现在三头岔的状态很特殊,界线上连个缝隙都没有,鲁老板过不去,必须用点特殊手段。
他去柜台下边拿出了两封文书,用玉玺盖了印,一封文书身上带着,把另一封塞到了书店门外。
他重新回到第一排书架,站了片刻,又绕着第三排书架转了两圈,等再从两排书架当中出来,鲁老板已经来到了外州的店铺,李七此刻就在门口的书架旁边站着。
“七爷,失迎!”鲁老板抱了抱拳。
李七回了礼,直接说道:“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日子,后来一看黄历,今天就挺合适。”鲁老板思索片刻,回头也看了看黄历。
还别说,今天这日子确实不错!
两人在大厅落座,鲁老板煮好了酒茶,李伴峰道:“我听老罗说,你去了花仙庄,到底是为什么事情?”鲁老板盯着李七看了片刻,索性也直接反问:“这事儿你不知道?”
李伴峰摇摇头:“我要知道,就不来问你了。”
鲁老板沉默了片刻,他准备通过旁敲侧击和反复试探来查明线索。而今三言两语之间,事情貌似就要说清楚了。
当初探讨写作时,李七曾经指点过鲁老板,好作品,就该少一点弯弯绕绕
与其再有误会,干脆就把事情说清楚:“我和杜文铭有点过节,就在他身上放了个记号,不知道谁帮杜文铭把这个记号取出来,埋在了花仙庄。”
“什么样的记号?”
鲁老板把那带血的“周”字看了一眼。
李伴峰摇头道:“我没见过这个记号,手下人最近也没见过杜文铭,可记号既然出现在在花仙庄,证明这事冲我来的,我会多加留意。”
说话间,鲁老板一直看着李伴峰的神情。李伴峰没再多做解释,起身告辞。
鲁老板提醒了一句:“杜文铭的修为大有长进,七爷,你千万小心。”李伴峰道谢,离开了书店。
鲁老板绕着第二排书架走了两圈,往窗外一看,自己还在外州,三头岔的界线依然过不去。
“本以为能省下一封文书。”他拿出怀里剩下的一封文书,塞到了门外,绕着第二排书架走两圈,他又回到了绿水城。上了二楼,鲁老板告诉于耀明:“让你猜对了,这事儿和李七无关。”
于耀明道:“李七不是来这警告你的?”
鲁老板摇头道:“如果他在暗地里帮杜文铭,他就不会把文书留在花仙庄如果他想在明面上威胁我,这事儿就不可能不承认
而今看来这事情不是他做的,到底是谁做的?叮叮~
铃铛一响,有人来了书店。
鲁老板拿起书架上的杂志,一页一页翻了过去。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鲁老板看到了一楼大厅的情形:“原来是有客人来买书!”
于耀明愣了片刻:“楼下的铃声我早就听见了,你翻了这么半天,我看你就是想看杂志!”换做平常人,鲁老板也未必理会,但今天这客人还算有点身份,妙声唱机行的凌妙声。
鲁老板下了楼,径直走到柜上,笑呵呵道:“凌老板,您来买乐谱?”凌妙声点点头,挑了几本乐谱,有西洋音乐,也有传统音乐。
按照鲁老板的印象,凌妙声平时并不钻研国乐:“凌老板,这是喜欢上老祖宗的好东西了。”
凌妙声点点头道:“老祖宗的东西确实是好,最近认识了两位朋友,琴瑟笙箫样样精通,唯独胡琴差了一点,我买两本谱子,再和他们一起研究..”
话说一半,凌妙声突然有些晕眩。
鲁老板赶紧扶着凌妙声坐下:“凌老板,这是病了?”
凌妙声摇摇头:“也不知怎么了,许是这两日天冷,染了风寒。”鲁老板没有言语,凌妙声这个状况不像是风寒,倒像是内伤。
坐了片刻,凌妙声恢复了过来,带上乐谱回了唱机行。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上一张唱片,静静听了起来。
这是从阿米坎国寄来的唱片,一共有十几张,每一张唱片的音乐都不同,这里隐藏着他在阿米坎国的记忆,当初他还跟李七说过,只要唱片到了,记忆就能找回来,可凌妙声反反复复听过几十遍,什么都没想起来。
听了两首曲子,凌妙声刚要把第三张唱片放上去,伙计来报,杨少锋和蔡伟明两位先生到了。
杨少锋和蔡伟明是白鹤白武淞和跟班白信生的化名,凌妙声等的就是这两个人,他赶紧吩咐伙计把人请进来。“两位,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白武淞抱拳道:“凌先生,今天我们是来找您辞行的。”
凌妙声愣住了,他与白武淞特别投缘,这段时间每天都在一块研究音乐,白武淞说要走,凌妙声可实在舍不得。“二位急着要走,是凌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白武淞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平生得一知己,是在下的福分,落魄之时得了凌先生的救助,更是在下的造化,这点心意,权且当做我二人这段时间的吃住用度,还请先生务必收下。”
凌妙声接过一看,信封里装着厚厚一叠钞票:“二位,这是羞臊我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凌某哪能和二位计较。”“先生这份恩情,我不知如何报答,若是这一点心意你也不收,却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白武淞诚意要给,凌妙声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两位先生,恕我冒昧,能否告诉我你们的去向,今后凌某再去拜会,也好知道门路。”
白武淞斟酌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事到如今,再若隐瞒,委实愧对先生一番盛情,
今以实言相告,在下不叫杨少锋,我这弟子也不叫蔡伟明,我名叫白武淞,我们都是白鹤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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