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月25日-《新加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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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理,你来画线,我来切割。”吴爱民说着话把石笔,直尺,图纸递给了傅铭宇。
“我说过,我要亲自动手制作一个。”傅铭宇说着话拿过气割,“十五毫米厚三百八长一百二十宽的钢板十四块,三十毫米厚三百四十长一百宽的铁板两块,三百八乘六百的标准槽钢两块,先按这个尺寸下出料来,拼装的时候如果有不合适的时候在进行修理,修理过的尺寸一定要记准确,防止以后拼装的时候再出现返工的现象。”
“怎么?傅经理,看过一遍这些尺寸你都记下了?”
“算上今天我已经看过两遍了,我心里专心在想这个活该咋干记忆就牢靠。”傅铭宇又接着说,“这个吊点共有四十道焊缝,每道焊缝焊接三遍,共一百二十遍,每一道焊缝都不能少,尽管每一个吊点都非常的重要,这个吊点除了吊装水冷壁管排的时候使用,在存吊组合下一层管排的时候完全的依靠它来承重,也就是说每一个吊点要按五十吨以上安全的承重来计算。每一个吊点决不能有一点的偷工减料,跟你们说一件另一个dd公司在ylk发生的事,就因为工程师在设计吊点的时候马马虎虎,用大型工字钢直接切除一面做了吊点,大型起重机在起吊管排将要到位,人员上去准备存挂的时候,吊点撕裂,导致四个人随着管排从百米的高出坠落死亡,管排严重扭曲变成了废铁。表面上看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吊点造成的重大事故,实际背后说明技术能力底下,管理水平欠缺。”
这个时候吴爱民和苏方达才知道傅铭宇为什么要亲自做一个样品出来。
看到傅铭宇亲自拿起气割干活,办公室里其他技术组和管理人员干活没有不肯卖力的,看到技术组和管理人员都玩命的干活,dd公司的其他工人再也不觉得工程作业有任何的难处了。锅炉顶部存放联箱的缺少五吨手拉葫芦,刘新生到集装箱扛了一个过来。如果依靠卖力气能完成的任务,这些人绝对不在乎身上多流出的那点汗水。
汗水湿透了衣背,一滴一滴顺着脸不停地滴落在被阳光和气割的火焰烤的滚热的钢板上,顿时汽化。
“傅经理,还是我来吧。”吴爱民央求着。
“你的意思是我干不了,还是说我干的不如你干得好。要知道,今天人人都在看着我,你不能让我掉链子。我承认我已经好久没这样干活了,手法有些生疏,身体动一动就不停的冒汗。这又能说明什么,这样天气里谁人不在流汗。你还是我去帮助焊工做下一项准备工作,我说过,今天一定要做出一个样本来。”
吴爱民偷偷的看着傅铭宇切割过的钢板,的确整整齐齐,一点没有因为手的颤抖跑到线外,原本打算拿角磨机进行打磨,看来不用了。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真有两下子,干到今天的职位完全凭的是真本事,凭着一滴滴的汗水一点点实干起来的。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上一代电力建设人是怎样干工程的。
“人生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亲爱的人们,这些干工程的工匠们真的很辛苦,如果他们只是为了个人的生活,完全不必这样的辛苦,特别是那些有一定技能的人,他们的辛苦是为了家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肩负着一个家庭,为了让自己的家人有一个幸福的安定的生存环境。
亲爱的人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电力安装队伍,不要说在一个偌大的国家,就是在一个省也许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队伍的名字,但是他们肩负的中国的工匠,特别是在国外干工程他们代表的是中国人的脸面和形象,为了中国人的脸面和形象不受到一点的污蔑和折损,他们拼尽了所有的汗水和精力也要做到精益求精。
亲爱的人们,任何的东西都可以用描写和夸张的手法来渲染,唯有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股股的狠劲,还有坚韧和执着是无法让人形容的,正是这种狠劲、坚韧和执着才使这个五千多年的泱泱大国一直生生不息,才使这个饱受国殇的民族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崛起,才使我们今天有勇气站起来对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家高声的大喊,今天的中国早已不是几十年前任人欺负和凌辱的国家。相互诋毁和污蔑只能是外夷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惯用的下三滥的手段,团结凝心聚力才是真正的民族本色和民族大义。
“傅经理,中午了,该下班休息了。”中午的时候,刘新生来到傅铭宇跟吴爱民干活的地点,看到傅铭宇把一个吊点所有的用料都下完了。
“新生,你来得正好,帮着核对一下所有的尺寸,如果没有差错就要组合焊接了。”接着傅铭宇告诉苏方达,“到食堂拿几份盒饭来,咱们中午加班,要不等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完成不了任务了。再说今天是圣诞节,咱们也不能太慢待了这个西方人盛大的节日,晚上就不加班了。”
焊工焊接吊点的时候,傅铭宇又接着下另一个吊点的材料。这是一个数以万计个构件组合在一个钢铁大家伙,每一个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的事故,就像这一个小小的吊点,除了承载锅炉管排自身的重量,还承载着安装工人的生命,承载着dd公司的经济利益,尽管干一个工程下来dd公司也许赚不到多少的经济价值,但是在这土木工程建筑到处异军突起,处处争吃的年代,即使像dd公司这样国有实力的电力建设公司也面临着老妪负重难以维艰,如果再遇到重大事故将会出现灭顶之灾。因此没有什么比安全质量再重要。
一个吊点终于在下班之前由图纸变成了实物,另一个材料也下出来了,尽管焊工还需要再接着焊接两遍,傅铭宇掂量了一下,“蛮够沉的,这样的吊点即使承重一百吨一点也显不出担心来,更何况咱们的实际构件才有二十吨。”
圣诞节难道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吗?显然不是,对于那些把圣诞节当成盛大节日的人们来说,好像在这一天里不闹出点动静来就对不起圣诞老人给他们遗留下来的传统。
对于新加坡人来说,圣诞节和春节成为人们相互冲撞的符号,到底是把圣诞节放在重要的位置,还是应该把春节放在重要的位置,人们犹豫不决。就像是新加坡的语言该用汉语作为流通的语言还是英语作为流通语言一样让人们感到困惑。即使官方规定的是英语,但是对于占大多数人口的华裔人来说,他们一直习惯性保持用汉语在流通,官方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能默许。
sk营地对于圣诞节的到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在他们的心里好像连圣诞节这回事都没有。dd公司下班的班车开到sk营地的时候,刚好有一辆从岛外回来的大巴车也开了过来。一个又一个黑不溜秋的印度人从车上下来了,如果不是末班车像这样坐满大多数印度人的大巴,一般很少有中国人挤在里面跟他们凑热闹。
“那个人怎么啦?”
“dd公司的人还没有完全的从班车下光,有人看见从岛外回来的车上抬下一个人来。”
“一定是喝醉了。”有人说,“这小子这个办法倒也不坏,既然岛内不允许带酒进来,他们就把就都喝进肚子里,又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喝酒的入岛。”
人们以为那个小黑一定醉到连走路都不能了。
每一个人只有刷卡才能通过营地宿舍的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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