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恋爱从结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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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指腹抵在红肿处,缓慢揉按去肿:    “刚才和那个人都聊了些什么?"

    他的动作令宋婉月一愣。

    倒也没有感恩戴德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主动为她按起了脚。而是颇为享受的将另一条腿也放了上去。

    "没聊什么。"路口的红灯很短,只有十五秒。

    宋婉的话说完,红灯转绿,司机重新启动车子。

    这辆阿斯顿马丁仿佛丛林内令人生畏的猛禽一

    般,路上车辆都对其避而远之。唯恐有个小碰撞。光是一个车灯都足够买下他们整辆车了。

    对于她的敷衍回答,段柏庭只是淡淡低“嗯”一声,不再多问。

    他按摩的手法并不专业,一看就不常做。

    但格外注意力道,所以也没有弄疼她,反而还挺舒服的。按完左脚,换到右脚时,那条腿的丝袜还没脱下。段柏庭看了她一眼。

    宋婉月困极了,打了个哈欠,懒得自己动手。"你帮我脱。"他没动,目光沉了些。

    见她还是不动,手背在她腿上轻轻拍了拍。言外之意很明显,要么自己脱,要么放下去。

    宋婉月坐起身抱他:    “那就不按了,反正也不是很疼,顶多肿个几天而已。”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不在乎他的冷淡举动,也不在乎脚踝上的伤。那张生动而漂亮的脸靠近他,清亮双眸盛满笑意。盘起的长发有些凌乱了,垂下来一缕。

    明明能看出她眼里矫揉造作的伪装,也能看穿她拙劣的演技。段柏庭无声叹了口气,替她将垂下来的那缕头发拨到耳后。

    他的手掀开她的裙摆,探到丝袜微厚的边。指尖伸入,将其与紧贴的皮肤剥离。

    他的体温微凉,宋婉月不受控的轻轻哼了一声。娇嗔的抵在他肩上:    “轻点脱,丝袜很容易烂的,别把这只也弄勾丝了。”

    段柏庭眸色微暗,喉间也无端发涩。掌心熨帖上去,一点一点将其往下推。直到丝袜脱离脚背,轻轻回弹了一下。

    他将脱下的丝袜叠好放在一旁,然后为她按摩红肿的左脚。宋婉月属于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类人,骨头硬,但又没那么硬。该低头的时候她会低头,该软的时候她比谁都软。留条缝她都能钻过去。

    所以她和段柏庭,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互补。他阴沉冷漠,情绪并不外露,边界感分明到近乎冷血的程度。

    当你有利用价值,能够为他创造利益时,他还能对你表露三分友好。其余时候,一视同仁的漠然。

    唯独在宋婉月面前。他好像拿她毫无办法,这人软的像是一滩水,稍微露出一点缝隙破绽,她就会顺流而下。

    从这里回酒店,也才半小时不到的车程。但宋婉月还是睡着了。

    那个觉睡得很沉,她是在段柏庭的怀里醒来的。

    厚

    重的窗帘遮蔽了落地窗,只有远处那盏灯开着暖黄色调。可见度很低。叫人看不出现在是几点。

    宋婉月的脑袋靠在段柏庭怀里,他的一条胳膊正搂着她的腰。她甚至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她想从他怀里离开,刚起身,就被那条胳膊给拉了回去。“再睡一会。”刚醒的声音轻微嘶哑,他侧过身子,顺势将人重新搂回怀中。

    宋婉月想说她已经睡够了,现在有点饿,想出去吃点东西。但想了想,自己之后还得在他手底下工作,稍微顺从点他也不是坏事。

    如此想着,她再次闭上眼。枕着宽厚温暖的怀抱,闻着那股清淡的檀木香,很快再次入睡。

    等她第二次从床上睁眼,身旁已经没了人。

    连床榻都是冷的。她不满的蹬掉被子,她要起床他拦着不让,结果自己醒了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她迁怒于段柏庭的裤子,扔在地上光脚踩了又踩。把这裤子想象成段柏庭,一边踩还一边嘀咕:    "踩死你,踩死你。"

    踩到一半,察觉到有些不对。

    她回头看去,房门不知何时打开的,此时一身休闲装扮的段柏庭双手抱臂,斜靠门框站着。此时正垂着那双清清淡淡的眸子看她。面无表情。

    不光说人坏话被发现,这下连诅咒对方也被撞见了。宋婉月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从那条被她踩过的裤子上离开。

    "我……"

    她转移话题,    "我饿了,有吃的吗?"

    他站直身子,出了房间。扔下一句不近人情的:    “那就继续饿着。”

    宋婉月自知理亏,光脚跟出去认错。

    “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嘛。我就是你气你自己醒了不叫我。”她到他身旁站定,手捏着他的袖口晃了晃。

    他今天穿了身简易白t,浅灰色抽绳运动裤,周身有种松弛的慵懒感。和平日的正经严肃存在巨大反差。

    单手抄着裤袋,另一只手越过挡在他面前的宋婉月,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盒咖啡豆。他低头看了眼贴在上面的食品标签。对于宋婉月的存在视若无睹。

    宋婉月努力博存在感,踮脚去挡他手里那盒咖啡豆。

    视野里,视频标签变成宋婉月那张

    漂亮的小脸蛋。

    他大抵是被弄烦了,伸手戳着她的额头,将她轻轻推开:    "别闹。"虽是训斥,语气却不重。低沉的语调里,竟听出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来。

    宋婉月抿唇做委屈状:"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转动瓶身,将上面的标注看完。不合他的心意,便随手搁置在桌上,不再去多碰一下。

    他一向如此,不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哪怕再好再珍贵,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人也如此。

    偏偏在面对这只精致貌美的花瓶时,并不存在的耐心和容忍度被短暂激发。

    他的眼神总是很淡,淡到瞧不见里头有任何东西存在,情绪也是。

    "不是您生我的气?"

    这扑面而来的阴阳怪气,让宋婉月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往下降了。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她讨好的用手指去勾他的手指,先是小心试探,确定他并不抵触之后,才一点一点整只手全部握住。

    掌心叠着掌心,纤细的手指挤入指缝之中,以十指交缠的方式握紧。

    刚睡醒,额前碎发来不及打理,乱糟糟的。前些天因为水土不服而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膝盖骨及以下均露在外面。白白嫩嫩,带着□口感。她仅仅只是看着纤细,胜在骨架小,身上肉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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