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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二叔和左二婶被撵走了，走的时候左二婶嘀嘀咕咕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好意思啊小白，让你看笑话了。”左妈歉意道。“那什么，我去买菜，中午就在家里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陆忙道：“我都行，我不挑。”

    “那行，那闺女，你带小白出去转转，中午回来吃饭啊。”

    三人一起下楼，左妈直奔菜市场，左佳琪则是带着白陆开上车，准备去最繁华的两条街上溜达溜达。

    “看见了吧，我不爱回家是有原因的。”左佳琪习以为常道。“从我记事起，家里的亲戚就不怎么靠谱，以前还好，以前大家都没钱，还能互相帮助一下。自从我上班开始挣钱，给我爸妈买了房子以后，基本就是这样，差不多就是，我们都穷得好好的，你们家怎么回事？”

    白陆听笑了：“叔叔阿姨退休了？”

    “农村人哪有什么单位。”左佳琪道。“都是种地的，我家现在在村里还有地呢，就是我爸妈年纪大了，我就让他们包出去了，每年也就那点钱，我每个月再给点，足够他们生活。”

    ……

    白陆和左佳琪在街上溜达的时候，左家的厨房里，左爸一边帮左妈折腾着食材，一边叹气：“那个小白挺不错的，就是可惜已经结婚了，你说咱家闺女啥时候才能带回个对象来啊？她都三十了，都成老姑娘了。”

    “不找就不找吧，闺女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左妈没好气道。“就你们家那点亲戚，你还指望你闺女找对象？哪个男的能受得了家里有这样的亲戚。”

    “你也别这么说，那毕竟是我弟弟。”左爸叹气道。“那你说我能咋办呢，我是家里老大，老话都说了，长兄如父，我爸妈又走得早，我不帮他们，谁还能帮他们。”

    “你帮得还不够多是咋的？”左妈越说越来气：“这么多年你没帮过吗？你那个弟弟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啊？他要是干点啥赔钱了，行，你给他借钱也就借了，他是耍钱去了，耍的都卖房子卖地了。你不借给他钱，他都得让人装麻袋扔深山老林里喂熊瞎子去。”

    见左爸不说话，左妈继续数落道：“你看看现在，但凡他还把你当亲哥，也不至于这样，他还是个人吗？住着咱家的房子，不给钱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卖了咱家的房子给他儿子买房子结婚。”

    “那他不也是没办法么。”左爸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放不下弟弟妹妹：“那你说能咋办，建斌两口子也没啥工作，都这个岁数了，佳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全家也就我这个当大哥能帮他一把，那建萍是闺女，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想帮也不好帮啊。”

    左妈一下被气乐了：“啊，你还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呢？那去年建萍跟你借钱，你还借？欠条都不打一个，这都一年多了吧？还了吗？人家半个字都不带提的。你就装大尾巴狼吧，显得你多有钱，那是你的钱吗？那都是你闺女挣的。这几年你闺女都不爱回家，你不知道为啥啊？心里没点数啊？”

    左爸叹了口气，不回嘴了，低着头闷闷地在那洗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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