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也时常在哪条花街柳巷荒唐百年,风流个傥,最后在某个角落里慢慢腐烂,任凭虫豸啃食,无人问津。 战争年代,我舔舐过小巷深处,沾染在地上的阴湿秽物。 和平时期,我搬弄是非,搅动媒体,像荒野上的鬣狗一样,造谣,侮辱了一个又一个或许伟大,或许光荣的那些英豪。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我确实找不到能够污蔑自己的脏话了。 大概,每隔好几百年吧,我会做个美梦。 在梦里,数不清的痴男怨女从深渊的某处奔涌而出,朝着我伸出无数的手,他们面色癫狂,歇斯底里,也不知想把我拉到哪个阴曹地府里去。 那真是个好梦啊...... 至少在那里,我是看得见希望的。 我记得我亲手给孩子编的小辫,也知道那些执着于情愫的痴人,很早以前的我认为人性是随着时间流逝的丰壤,迟早有一天我会无惧无畏,可现实总是用血泪铸成的铁鞭一次又一次将我打醒,它说,醒醒,你的路没有尽头。 地狱万载,竟比不得人间的半摞香灰。 我本来应该是个好人的。 可是,为什么? 听着它恶毒的控诉,我将剑归鞘,闭眼,深呼吸。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只能转身,放任那个孩子被大雨浸湿。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连心魔也会离我而去。 我知道我的状况不好。 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腐烂,又有一把火将它反复灼烧,迫使它在煎熬中强行璀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我不能回头,如果我回头,一切的一切,都白费了。 「停吧。」 连绵不绝的大雨中,有道微渺的心声被狂风覆盖。 「求你了。」 我听不到。 ~~~~~~~~~~~~~~~~~~~~~~~~~~~~~~~~~~~~ 当宁云赶到现场时,夕云已经宣泄完她无能的怒火。 只见她踩着季清歌和杨凡尚有些微生机的残躯,气鼓鼓的摸着自己胸口残缺的半块水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