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机四伏-《以你为名的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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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收拾行李!”
叶梓楠又补了一句:“付了账再走啊!”
江圣卓气得脚步都乱了,三个人哈哈大笑。
乔乐曦回到家的时候,站在客厅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江圣卓的人影,找到卧室才看到他在收拾衣服。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江圣卓:“你要出差?”
江圣卓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箱子里,转身抱着她坐到床上:“要去美国签个合同。”
乔乐曦靠在他胸前,揪着他胸口的纽扣:“那么远啊,不去行不行啊?”
江圣卓笑着逗她:“舍不得我啊?”
乔乐曦一偏头:“谁舍不得你了!”
嘴上虽那么说,她却还是紧紧地抓着他。
以前江圣卓偶尔也会出差,有时候他整天在她眼前晃,晃得她心烦就问:“喂,你什么时候出差啊?”
然后他就真的去出差,隔了几天又精神抖擞地出现,扔给她一些小玩意儿,她曾一度怀疑他不是出差而是去度假。
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和他分开。
江圣卓拍拍她的背:“叶梓楠那只畜生,本来是他去的,突然又跟我说家里有事去不了。那个合同很重要,别人去我也不放心。我尽量在周末之前赶回来。”
乔乐曦从他怀里坐起来:“要去那么多天啊?”
她刚从外面回来,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看得他心痒,一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含着她冰凉的唇吮吸噬咬,直到她喘不过气捶了他一下,他才松开。
江圣卓和她十指相扣,认真地嘱咐着:“我走了你也别闲着,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乔乐曦难得看他正经的样子。
“你手里那个项目不是快收尾了?正好趁着这几天把辞职手续办好。”
“嗯,过几天就验收了,如果没问题我就能交差了。对了,你怎么突然在意这件事?”
江圣卓沉吟了好一会儿:“我最近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还是别在那儿多待了。”
乔乐曦点点头:“哦,那我尽快吧!”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候就直接从办公室走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乔乐曦埋进他怀里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乔乐曦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眼皮就开始跳,跳得她心里发慌,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江圣卓。
江圣卓正在准备资料,两只手忙着不得空,用肩膀夹着手机:“这么快就想我了啊?”
他在那边低沉地笑,笑意里带着不正经,乔乐曦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了不少:“没啊,看看你干什么呢。”
“江总,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机场了。”杜乔小声提醒着。
江圣卓打了个手势,接着不慌不忙地说:“没干什么啊,你接着说。”
“我没什么事,你快走吧,下了飞机再联系吧!”乔乐曦有点不舍得。
“嗯,我说的事儿别忘了啊。”江圣卓没觉察出什么异常,只当她是黏他。
乔乐曦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吃了午饭没多久她就接到基站的电话:“乔工,您快过来一趟吧,出事了!”
乔乐曦挂了电话之后,眼皮也不跳了,她苦笑,之前还一直担心江圣卓,原来是她自己的事情。
乔乐曦拿了车钥匙就跑出了办公室,叫了同组的几个人开车往基站赶。她知道事情会很棘手,但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天气阴沉沉的,寒风在耳边怒吼,乔乐曦看着车窗外,在心里叹口气,又降温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脑子里竟然在想江圣卓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什么,会不会冷。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或许是大家都感觉到事情会很复杂,一路都没人说话。
远远地就看到了警车、救护车和采访车,她一下车就被几个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和摄像机对着她,记者举着话筒七嘴八舌地问她问题。
助手替她奋力挡着,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被几个同事带着往办公室走。
凛冽的寒风像利刃一样割在脸上,吹散了她的头发。乔乐曦透过散乱的长发看到发射塔坍塌在地上,压倒了一片树木,地上还散落着工具和安全帽,隐隐看到血迹,她心底越来越寒。
进了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同事和眼熟的工人,看到她来了似乎松了口气,让她意外的是,白津津竟然也在。
“怎么回事?”乔乐曦简单地打了招呼便直奔主题。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突然发射塔就开始倾斜倒塌,在塔上作业的两个工人被甩了出去,当场死亡,塔下的三个工人一死两伤,伤者已经送去医院了,昏迷不醒。”
乔乐曦听得心都凉了,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全身:“原因呢?调查了吗?”
一个同事吞吞吐吐地回答:“乔工,发射塔底座的螺钉……尺寸小了。”
乔乐曦看着满屋子的人,眉头皱得紧紧:“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后期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吗?”
“乔工,图纸就是那么设计的。”
乔乐曦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可能!把图纸拿来我看看!”
图纸很快递了过来,乔乐曦只看了一眼就扔到桌子上:“这份图纸不是当初定稿的那份。”
“可上面有您的签名啊。”白津津站在角落里很轻很淡地说了一句。
乔乐曦又看了一眼图纸右下角的签名,猛然看上去确实和她的笔迹很像,却不是她签的。
她一脸坦荡地盯着白津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签的,这份图纸也被改动过。”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他们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乔乐曦,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寒意和让人无法反驳的坚定。
“现在出了事,傻子才承认。”白津津冷哼着。
几个工人听了这话都动了气:“你这个女娃娃不要乱说话,乔工不是那种人!”
“就是!”
乔乐曦不屑和白津津计较,皱着眉继续问:“就算是图纸出了问题,那当初施工的时候怎么不提出来呢?你们都是老师傅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几个工人推推搡搡,看看白津津又看看乔乐曦,一脸为难。
乔乐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唯一的一点耐心也没了:“说!”
一位比较年长的师傅半天才开口:“我们提了,可是白工说,让我们按图纸施工就行,别管那么多,她还说……说这公司是姓白还是姓乔,让我们想清楚。”
乔乐曦很无奈地笑出来,笑声里带着对白津津无知的嘲讽和可怜。
她走了几步,站在白津津面前,缓缓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这话是你说的?”
白津津略带尴尬地点点头,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了一半。
乔乐曦握着图纸的手用力再用力,最后还是没忍住,她把图纸扔到白津津的身上,突然拔高了声音,怒气冲天:“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工人对图纸提出异议是要上报讨论的,这话你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吧?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工程这个东西是要积累经验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你的老师!工程是个严谨的工作,你的一个数字一句话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是,这公司是姓白,可是发射塔它不姓白!老天爷也不姓白!”
说完她转身推开窗户,寒风一下子涌进来,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缓了几秒钟,她才指着窗口正对着的倒塌的发射塔慢慢开口:“那都是人命啊,你没看到吗?”
或许白津津也没想到会弄出人命,明显底气不足地说了句:“我不过是按图纸做事,图纸错了怪得了我吗?你别想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乔乐曦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声音,有些虚脱:“我不会再跟你说任何话了,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同意让你进组。”
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站在屋外,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半天她才拿出刚才振动了半天的手机,看了一眼未接电话回了过去。
那头关悦都快急疯了,接起来就噼里啪啦地往外倒:“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刚听说,急死我了!”
乔乐曦苦笑,故作轻松:“这坏事儿传起来就是快,我才刚知道,你就知道了。”
“图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的声音夹杂着狂风的怒号缓缓传出来,带着苍凉:“图纸啊,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却很好用,迟早会查出来那个签名是假的,但我的名声估计也臭了,一查就会查到我是乔家的人,就算我是清白的,也会有人说是乔家靠着权势掩盖了事实,到时候肯定万里江山一片骂,毕竟出了人命!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不靠事情本身,靠的是舆论……做咱们这行的,名声多重要啊,不止我,怕是乔家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真是一箭双雕。还有啊,你知道白家那个没脑子的太子女干了什么事儿吗?当时工人提出来尺寸有问题,她竟然谁都没告诉就给压下去了,这次真是被她害死了……”
关悦听了乔乐曦的分析之后,手脚冰凉:“是谁干的?”
乔乐曦忽然笑了:“你觉得呢?你觉得这两件事是巧合吗?”
“你爸和你哥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现在肯定也不能出面啊。”乔乐曦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替她说话怕是会越描越黑。
“那……告诉江圣卓了吗?”
“没有,”乔乐曦紧紧衣领,“他出差了,这会儿大概开始登机了吧。行了,不说了,我再去了解一下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关悦想了想还是拨了江圣卓的电话。
江圣卓已经登了机坐到了位置上,刚准备关机,就有个电话进来。
他本不想接的,却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键:“喂,哪位?”
“江圣卓,是我,关悦,你在哪里,乐曦出事了……”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关机。”空姐弯着腰微笑着提醒。
江圣卓看也没看她,只听了前半句就脸色骤变,站起来往外走。
几名助手也跟着站起来:“江总……”
江圣卓迟疑了一下:“你们先走,到时候我让华荣的叶总和你们联系。”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从机场出来开着车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赶,抽空给叶梓楠打了个电话。
叶梓楠很是惊奇地接起来:“哎,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吗,怎么还没走?”
江圣卓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脸色冷峻:“我去不了了,乐曦出事儿了。”
叶梓楠听出他声音里的清冷和掩饰得极好的慌乱,很快应下来:“行,美国那边我去吧,你忙你的,有事儿打电话。”
江圣卓挂了叶梓楠的电话,又给乔乐曦打,却一直没人接。
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急如焚。
乔乐曦吹了会儿冷风,总算冷静了下来。她一转头,不经意地看到那抹暗红的血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按了几个数字拨出去。
一接通她就冲着那边吼:“刘磊,白津津干的事,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不管她是谁的侄女,你让她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以后再也别出现!”
那边的声音不紧不慢:“乔乐曦,现在出了事,你打算往新人身上推,这恐怕不厚道吧?再说了,你是项目负责人,她也是你带的新人,她有错你也难免责吧?要不,你去跟白总说?”
乔乐曦紧握着手指,嘲弄着开口:“哼,如果你非得这么说,那我也有几句话说。当初你为了巴结白总把她要到咱们组,那你自己带啊,非得扔给我带!现在出了事儿了,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告诉你!你也不用白总长白总短地拿白起雄压我!姑奶奶我不吃你那一套!这些年你干的那些破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一件一件地说出来,比如,自从你当了组长,手里的房产不下五处了吧?”
刘磊听得冷汗涔涔,找不出话来反驳。
“现在,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乔乐曦气昏了头,这些事她以前一向是不屑于管的。
刘磊的声音软了点:“我还是那句话,白总已经和薄总联系上了,正在往你那边赶,你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吧。”
“畜生!”乔乐曦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挂了电话。
事到如今她也不怕撕破脸了。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那片血迹,触目惊心,刺得她眼睛疼。
乔乐曦回了办公室,几个同事围上来:“乔工,现在怎么办?”
乔乐曦早已镇定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等白总和合作方代表来了再说,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
说完乔乐曦安抚地冲大家笑笑,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等着。
她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江圣卓已经在高空了吧,他在干什么呢?看文件?睡觉?还是调戏空姐?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她忽然笑出来,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乐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来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手和脸,那双手干燥而温暖,然后往她身上盖了件衣服。那件衣服上还带着体温,很快温暖的感觉和熟悉的气息就包裹了她,让她觉得安心。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了,可挣扎了几次,怎么都睁不开眼睛,那只手在自己胸口轻轻拍了两下,她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屋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一个人也没有,她刚坐起来便碰触到一片柔软。
盖在她身上的大衣料子轻薄温暖,纯手工制作,这种奢华的东西想想也知道是谁的。她摸到袖口处,那里果然绣着三个字母。
乔乐曦把脸贴在大衣上,微微地笑,他到底还是来了。
她拿着大衣站起来,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明显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
她不动声色地慢慢把门关回去,只留了一条缝。
白起雄、薄仲阳和江圣卓站在屋外正说着什么。
乔乐曦只看了一眼心就疼了。
风似乎比中午的时候更大了,江圣卓穿了件衬衣,只在外面罩了件黑色的开衫,站在寒风里身姿依旧挺拔,那张总是笑嘻嘻的脸上此刻带着冰霜。
白起雄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出来给个说法,津津是我亲侄女儿,我肯定不会把她推出去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你总能理解吧?”
江圣卓淡淡地笑着,气压却急速降低:“所以,打算把乔乐曦推出去顶罪?”
白起雄很快解释:“话也不能这么说,项目是她负责的,图纸是她签的字,本来就是她的责任,不算是顶罪。”
“是陷害还是过失,总会调查清楚,白总说这话言之过早了吧?”江圣卓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白津津想干干净净地甩手离开,有那么好的事儿吗?”
一直沉默的薄仲阳此时缓缓开口:“圣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管。”
江圣卓转头看他,忽然有些激动,低沉清冽的声音在狂风中有些变调:“和我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和我没关系?薄仲阳,我没你那么虚伪和那么多的顾忌,我这个人又浑又倔,什么事业啊前途啊,我都可以不要,但谁敢动她一下,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薄仲阳思索了半晌:“你也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出了事,一切都指向乐曦,我是商人,当然希望息事宁人,不如先让乐曦担下来,她身后有乔家和乐家,还有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薄仲阳还没说完就被江圣卓打断:“你放屁!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你们一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出了事却把一个女人推出来担责任!你们还是人吗!”
乔乐曦靠在门上,紧紧攥着手里的大衣。她有多少年没见过江圣卓发飙了?他在人前一直是一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江圣卓点了支烟,吸了几口冷静下来,夹着烟的手指指向站在不远处的白津津:“我现在很怀疑这件事和她有关,话我撂这儿了,如果真是她干的,白总你最好找块干净的纸给她擦干净了,千万别让我查出来,不然,就等着给她挑块好墓地吧。”
白起雄心里越来越没底,江圣卓这个人邪乎得很,一向剑走偏锋出人意料,他缓了口气:“圣卓,这件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江圣卓勾着唇阴沉沉地笑着:“商量什么?商量个良辰吉日给你侄女下葬还是哪块地风水好?”
他又招招手让白津津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语气清淡:“乐曦这丫头说话冲,不经过大脑,以前若是得罪了谁,我在这儿替她道个歉,但谁要是因为这个背后去算计她,捅她刀子,那我可不答应。”
他本打算走了又退回来看着薄仲阳:“薄仲阳,我知道这是你的作风,一向是在暗处反复掂量利益后才决定站在哪边,你作为商人,选择明哲保身,我可以理解,可是作为男人你这样,我真是看不起你!”
乔乐曦愣愣看着听着,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
谁要是折了她的翅膀,我定要废了他整个天堂。
当时她还在想,一个男人到底多爱一个女人才会说出这种话,现在她似乎知道了。
江圣卓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乐曦,他快步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只有短短的几步,他就收拾好了神色。
一双眸子清亮澄澈,整张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丝毫不见刚才的剑拔弩张,神情轻松得就好像是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
乔乐曦红着眼睛摇头,把手里的衣服给他穿上,握上他的手,声音微微发颤:“你冷不冷?”
江圣卓反手握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拥着她往屋里走,边走边在她耳边坏笑:“不冷,我火旺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乔乐曦这次没气也没恼,忽然侧身抱住他,双手紧紧地拥着他的腰。
江圣卓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另一只手揉着她的长发,又开始不正经地逗她:“怎么,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乔乐曦静静地伏在他胸前,老老实实地点头:“嗯,想你了……”
从出事到现在,她知道他和自己家里的人都不能出面,外面那些记者都是疯狗,逮谁咬谁,所以她可以冷静地询问事故原因,可以气场十足地质问白津津。如果没有江圣卓的出现,她也做好了独自面对白起雄和薄仲阳的准备,这一切她都可以做到,可是当她看到江圣卓的时候,看到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时,却忽然脆弱了,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上涌。
那一刻她知道她心底还是希望他出现的,任她再强大,也希望有个人可以让她丢下所有的面具和防备,把她拥进怀里为她遮风挡雨的。
而江圣卓恰好就是那个人。
江圣卓听出她的鼻音,想把她从怀里扶起来看看她,谁知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
“傻丫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江圣卓抬手摸着她的脸无奈地叹气。
乔乐曦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凑过去缓缓地吻他。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凉而柔软的唇,伸出舌畏畏缩缩地去勾缠他的。他只愣了几秒钟,下一秒便变被动为主动,含着她的舌轻轻地摩擦吸吮,温存地含着她的唇,难得地不带情色的温柔。
屋外,白起雄看了白津津半天,咬牙切齿地问出来:“是不是你做的?”
白津津脸上带着恐惧点点头。
白起雄立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东西!”
他只觉得怒气一瞬间冲上心头,那一巴掌使了全力,白津津倒在了地上,脸立刻就肿了。
白起雄气到吐血,平时的温文尔雅再也保持不住,指着侄女的鼻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怎么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说炸就炸呢?你要害死整个白家才满意吗?!”
白津津也慌了,坐在地上不敢起来,不断地掉眼泪:“我不知道会这样,孟莱说只要出了事故乔乐曦就毁了……我不知道会出人命……”
白起雄听到孟莱两个字的时候猛地皱眉,想再仔细问却顾忌着旁边的薄仲阳。
薄仲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此刻才开口:“白总先处理家务事,我们之间的事情再约时间谈吧。”
白起雄笑着送了薄仲阳两步,才回来问白津津细节,问了之后一直沉默。
白津津怯怯懦懦地问:“二伯,我们该怎么办?”
白起雄的脸上忽然涌上一抹阴郁狠绝,他很快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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