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 …… 萧白与有崖子钓鱼这两天。 绯月已经做好了登基准备。 她全权接管了十万禁军,裁撤了部分将军与朝廷官员,优待其余皇子、皇女,迅速稳住了宫中局势。 道盟这边,新的监宗、监国都还有没落位,有崖子还在山顶钓鱼,美其名曰:试探萧白的真实实力。 这让轩辕集、玄石等一众监事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新任监宗和监国的人选已经确定……有大人物要来了。 但两位新人还在天道宫完成最后的问心与内检,还没有落位。 雪炎宗这边,新的护山大阵在铸器长老的带领下,稳步有序的建造中。 受限于晶矿不足,或许大阵威力不如之前,但在高师等人的参与下,大大优化了结构,防御性或能不减反增。 燕子春晖。 一剑狐在青楼里潇洒了一整天,喝酒听曲逗蛇女。 终于玩的有些累了,才想起来监道宫找萧白。 结果,半路被长街上各大商家拉到店里免费试吃、试喝、试玩。 她甚至第一次在赌坊里赢了钱。 后来她才知道,这不是试吃,这是某种贿赂。 据说,朝歌城坊间认为,新皇登基是她和萧白的功劳。 毕竟,连章文寅都辞职了。 萧白杀了巡察使不但没有受罚,还与监道使大人一起钓鱼。 于是,大家都明白,朝歌城的话事人是谁了。 一剑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在青楼里听听曲,泡泡妞,喝喝酒,朝歌城怎么就一夜变天了。 仔细想来,自从出狱后遇到萧白,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在她无聊而漫长的人生中,竟是第一次赢了钱走出了赌场。 而且是被老板好酒好肉的送走了,老板生怕她在赌场里多停留一刻。 最后,她竟一分钱没花,在长街玩了一整天。 一直到第二天,绯月登基大典的当日,她才晃悠到黄岩山,在山顶池边找到了萧白。 有崖子也在。 这俩人为什么会在一起钓鱼? 她一到山顶,就感到池边气氛不太对,仿佛亲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一屁谷坐在萧白肩膀,仰首抿了口酒,强势打破了池边冷峻的气氛。 “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好像快到三天了,你们该不会一直在钓鱼吧?” 萧白肩膀一沉,冷哼一声。 “妇道人家怎么懂男人的快乐,区区两三天都坐不住,还怎么当男人?” 一剑狐以前还挺羡慕男人的,现在突然不想当男人了。 她觉得,男人一旦力不从心,大概就会变成萧白和有崖子这种仙风道骨的模样了。 有崖子是年事已高。 你萧白纯属是漂亮老婆太多了! 想都不用想,他就是在绯月身上品尝到了女帝的甜头,才助她登基的。 “既然钓了快三天……那鱼呢?” 萧白早已上了境界,此刻波澜不惊的应道: “鱼还在水里,快成妖了,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是在降妖。” “降你个头!” “我看你们快原地成仙了。” “都别钓了,绯月今天登基,我们去蹭……去看看。” 萧白与有崖子这才想起了这茬,眼袋沉滞四目相对,忙借坡下驴。 “女皇登基可是件大事,萧监捕,下次有缘再钓吧。” 有崖子叹道。 萧白点点头。 “说起来,我好像是帝君,今晚好像有正事要做,得积攒些体力。” 话刚说完,就被一剑狐给一脚踹进了冰冷的池子里。 扑通一声,顺手抓住了鱼。 人鱼四眼相对,大眼挤小眼,仿佛在此刻通了悲喜。 …… 傍晚。 皇宫,金銮殿。 这是皇宫里最高处的建筑,与远处的监道宫遥相呼应。 金色的宝光琉璃瓦,在如血残阳中熠熠生辉。 绯月的登基大典也不算太隆重。 道盟要员,文武百官,夏侯镜的后宫与皇子、皇女们,以及寒武国内一些宗门的掌门或长老,齐聚一堂。 金銮殿内觥筹交错,宫乐阵阵。 现场布置的巍峨,庄重,但由于绯月的政敌要么死了,要么逃了,其余人皆被赦免,总体氛围还是很轻松的。 一剑狐本来是想跟着萧白蹭饭。 可仔细一想,这家伙晚上还要与女皇来事,她总不能跟着去洞房。 便带着南宫婉儿一起胡吃海喝。 暗中许诺教她修行蛇灵之术,想方设法把萧白搞的满头绿光才好。 谷烙 她心想,你萧白有好几个老婆,还要迎娶女帝,一个人忙不过来。 放着那么多的美人独守空房,她一剑狐就不能调戏伱一个小老婆? 子曰:绿人者,人恒绿之。 眼下,女帝还没登场亮相,全场的目光,都隐隐聚焦在萧白一人身上。 众人惊叹之余,对萧白多少都有些畏惧。 尤其是看着萧白一路成长,一路走来,一路创造奇迹的人来说,心中震撼难以言喻。 甚至天命之子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辉煌履历,得是神仙下凡重修才合理。 雪炎宗此次参加女皇登基的,是钟符子与两位亲传弟子。 其中就包括与萧白相熟的张郁峰。 张郁峰是唯一一个全程留意萧白被夺舍疑点的人,一度被萧白搞抑郁了。 萧白见他气色好了不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张师侄,说说看,我这次又是被谁夺舍了?” 好不容易走出抑郁的张郁峰,再次想起了蔺西子化为萧白剑灵与三位老祖自爆身亡的事。 他无论怎么看,萧白都是被高人夺舍的模样。 但眼下,他不禁有了新的想法。 便恭声道: “也许是师叔夺舍了别人。” 萧白仔细想了想,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确实是他夺舍了别人。 不是夺舍了别人的身份与力量,就是夺舍了别人的剑和灵,要么就是夺舍了别人的性命与皇位。 “你终于开窍了。” 萧白意味深长道。 一旁,戒律长老钟符子,脸上始终保持着严肃与不合时宜的冷厉。 “掌门师兄让我告诉你,如今首要的事,不是道盟任务,也非牵挂宗门,而是注意自己的安全。” 萧白点了点头。 “嗯。” 钟符子又补充道: “对了,师兄让你也不用担心玉壶师妹的安危,大阵建造期间,他会保护全门安全,汝勿虑也。” “……” 萧白差点吐血。 这种冷幽默,从钟符子师兄嘴中说出来,伤害值太高了。 离开钟符子身边后,萧白头顶着绿光,转身去找一剑狐。 这时,一个身穿黑金太上龙袍,身形魁梧,气势熊俊,脸上却老态龙钟的老者出现在萧白面前。 这时当朝……不对,前朝皇帝:夏侯镜! 皇帝身旁还跟着两位太监宫女。 萧白前几年,也在长街的游行上见过皇帝,那时也老,但人还有锐气。 没想到几年没见,苍悴成这样。 看他体质,一身过度修炼体术造成的后遗症。 夏侯镜的修为是金丹巅峰,因为超强的体术,才拥有近乎元婴之力——这样的实力才能撑起一国之君的威望。 在萧白看来,夏侯镜为人治国其实还行,只是在宗国一战中备受打击,身心交瘁,对道盟和雪炎宗很有意见。 认真说起来,太上皇夏侯镜是萧白未来的岳父,他还是恭敬的作个揖: “萧白见过陛下。” “朕……” 本能的脱口而出,夏侯镜瘪嘴,连忙改口道: “我已不是陛下了,真算起来,你得叫我岳丈大人。” 还没成亲,也没入冻房,萧白自然喊不出口,忙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惭愧,太子和四皇子的事我都在现场,却阻止不了。” 夏侯镜最喜欢的是太子和七皇子,能活下来一个已是幸事了。 他知道太子的死状,如今听起来仍是揪心,眸光苍老了许多。 “无情最是帝王家,反倒因为萧监捕的存在,提前结束了皇位之争,让宫里少死了不少人,是幸事。” 这个道理,萧白自然也懂。 不过三千禁军倒在血泊中的一幕,还是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陛下节哀。” 夏侯镜颤颤巍巍,曾经的雄狮已经苍老到需要太监和宫女搀扶了。 “我前些天听暮昀说过,你的夏侯体术学的很棒,未来某一天也许会成为帝君,当时还以为她是心里喜欢你,所以才夸你,没想到竟一语成谶……这是注定的姻缘,莫要负了绯月啊。” 萧白点了点头,旋即又道: “暮昀其实就是个孩子,她一向口无遮拦,您别往心里去。” 萧白这么说,只是不想暴露暮昀代表魔族参与了皇位之争。 夏侯镜也确实不知道,有妖魔参与此事,他有些重男轻女,对暮昀和绯月两个公主并无额外照顾。 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后悔,后悔对绯月关爱不够导致她性情大变。 “绯月自小丧母,朕也也疏忽了对她的教她,向来责骂多余赞许,造成她性格太野。” “但绯月毕竟是女儿家,齐家治国总会有思虑不周之处,以后的寒武国也有一半是你的。” “如今,你在道盟,宗门和朝廷都有职务,定能平衡三方利害,以保本国长治久安。” 萧白仔细听来,感觉这老头好像有点重男轻女,直到现在,对自己女儿的认识也不够清晰。 保不齐他心里还以为是自己夺权成功,而忽略了绯月的力量。 也许在夏侯镜看来,自己能让绯月登基,已经很给夏侯家面子了。 萧白哭笑不得,只得点头。 “我会努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