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楚子航问得有点迟疑。 “不出了!就算是骡子也得有点休息期吧,生产队也不能这么干活啊!” 楚天骄把胸脯拍的震天响,“昂热就是压榨奴隶也没有这个压榨法!” 头戴着耳机其实并没有放什么声音的苏廷默默地听着,心里默念骡子可能还真没有休息期……他感觉龙王苏醒之后芬格尔每天都挺忙的,就算是现在也身兼数职堪称多面间谍的典范。 “嗯。”楚子航轻轻点头,“你还记得以前那辆小火车在哪吗?” 楚天骄愣了一下:“啊……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床底下放着呢,不过这么多年没拿出来……应该锈了。” “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么?” 虽然是疑问句的语义,却硬生生叫楚子航问出了陈述句的肯定意味。 “啊,好好好,等有空的时候,等我写完报告!”楚天骄一拍手,清脆的声音传入偷听的苏廷耳朵里,吓了他一个激灵。 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敲打在树叶上,一道道长痕沿着窗玻璃滑落,弯弯扭扭,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爸爸,又下雨了。” 楚子航轻声说,走到窗边。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粼粼的水光就映在楚子航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效果,他那张僵尸的脸上好像……扯上了一点笑容。 * 夜空是深蓝色,而地面上的城市里是一片耀眼的白,灯光交错声音迭起,时不时有醉鬼从街上晃晃悠悠地溜过去,嘴里哼哼着晦涩难懂的英文歌谣,听起来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哀嚎。 路明非就这么听着一个酒鬼从门口经过,那种嘶哑的声音介于鬼和狼之间,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么想着,他赶紧抓起桌上倒着白色液体的小杯喝了一口,然后辣到吐舌头。 那感觉像是有人在自己喉咙里放了一把火,一路直烧到肚子里。 “明明你拿错了,那是苏廷的杯子,你的雪碧在左手边。”坐在桌子对面的老唐提着筷子从一盘菜里夹了点往嘴里塞,大声嚷嚷着。 “怎么样?这酒够劲吧?老板珍藏!要不是看我们一桌都是中国人可不能拿出来。” 路明非听了连连点头,够劲够劲,何止是够劲?简直像是要把喉咙烧穿! 苏廷端起小杯,嫌弃地看了一眼路明非,转头跟老唐碰了一下:“老唐,怎么跑芝加哥来了?” “我这不想着,马上回国,得找两个中国人打听打听吧?想来想去好像就你们俩在中国待得最久又刚来美国,肯定熟。”老唐跟苏廷碰了一下嘿嘿直笑,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了。 “你还是打算回去?”苏廷挑了挑眉,“听我的老唐,你给我那照片不是p的么?指不定是有人整你呢。” “不是,虽然是p的照片,但也有可能是‘抛砖引玉’啊。” 用了个成语老唐看起来很有一种卖弄成功的成就感,他瞥了瞥周围,很神秘地伏下身子来低声说,“我前几天托人找了个大师,就是那种‘大师’,你们懂么?” “嗯嗯嗯。”路明非拿起雪碧仰脖灌了一气,满意地打出一个饱嗝,“是那种会用眼灭蜡烛吹气爆轮胎的大师么?” “呸呸呸,明明你别打岔!”老唐那喜相的眉毛动了几下,又神秘地说,“就是那种,会看命数的大师,你们应该知道吧?” “算命?”苏廷面色古怪,“你真的信这个?要是回国了得被打成封建迷信的。” “不是,有的东西不得不信。”老唐摇了摇头,“大师算得还是很准的。” “让我猜猜,这个大师,是女的吗?”苏廷坐直了身子,看起来是觉得老唐已经没救了。 “大师当然不是女的!”老唐吹胡子瞪眼,“据大师的秘书说大师是一代单传,只传男不传女,道行深着呢。” “那这个秘书……是不是女的?” “嘶,这个秘书倒是个女的,长得还挺……”老唐仔细思量,一下子回过神来,“不是,你怎么跟是不是女的杠上了,这跟是不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吗?” “先不说这个,那个秘书是不是身材很好,还很高?”又回忆了一下酒德麻衣的其他特征,毕竟出外抛头露面的奶妈组成员好像只有她了,“戴墨镜了吗?” “嘶,你也会算命?”老唐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带着敬佩,“是这样,不过她没戴墨镜,眼角还画了紫色的眼影,另外头发蛮长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