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春色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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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
椿岁点头:“你也知道我这记性,学渣嘛。”
江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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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机智和卖唱挽救了一场势必不利于己方的战斗,晚上回了家躺着,椿岁又郁闷上了。
虽然知道了江驯并没扔她送的糖,可也并没有开心多少。
正在床上折腾得睡不着,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下。
一只小爪子从被窝里探出来,摸上床头柜,逮住手机收进被窝。
椿岁没想到是江驯的消息,还没点进去,只看到对话框那儿显示的是[图片],愣了下。
刚刚躲在被窝里翻腾的情绪,不知怎么的也在这条并不清楚是什么内容的消息里静了下来。
捧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看似闲适不在意地晃悠了几下,椿岁点开。
没滤镜没ps,角度也算不上多好的一张照片,椿岁却看得一怔。
照片里是熟悉的糖纸。
椿岁点开大图,发现江驯特意用了个透明的小玻璃罐子装着那些糖,搁在了书架上。
还不是吃酱菜剩下的那种。是正儿八经装零食的罐子。
抿了抿唇角,突然有点想笑。又突发奇想地用指尖抵着屏幕,把照片放大了。
一二三四五……挤得太紧,数不清,但和她给出去的比,好像没少两颗。
【你怎么不吃啊?】椿岁摁过去。
对面回得挺快,但也挺欠。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太甜。】
椿岁嘁了一声,觉得他口是心非。要是真不喜欢吃,还会特意买了零食罐子装起来?
毕竟是连幼儿园小朋友家教费都不放过的人。
【不用舍不得吃,吃完了我再给你买。】椿岁很大气地说。
江驯:【嗯。】
看着隔着屏幕那么听话的江驯,让被窝蒙蔽了双眼的椿岁心情大好,piapia一顿摁发过去:【毕竟你吃了我的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人。】
看着发出去的消息:……不是等等,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罩你了!】椿岁赶紧摁着屏幕打字,还不忘选起了她嘚瑟的抖腿表情包以示清白,打了一半又觉得自己一定是让被窝闷得缺氧了。让本来就不太灵光的智商雪上加霜。
为什么不赶紧撤回??
一顿手忙脚乱的二百五操作,对面却紧跟着回了条:【嗯。】
椿岁捧着手机顿住,呼吸停了会儿,又缓下来,莫名觉得被窝里有点闷。
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椿岁摸了下耳朵尖尖。
啧,这儿怎么九月了,也还怪热的。
拇指点下去,把对话框里的“我罩你”那条删掉,明知道江驯看不见也听不见,还是清了清嗓子才发过去:【恭喜你,我座下弟子头把交椅,从今天开始归你了。严肃.jpg】
她为什么满怀喜悦?因为她在这里也有小弟了!
江驯没再回过去,看着屏幕,鼻音似的好笑轻哼了声。仿佛已经看见了小姑娘神气活现支着一杆迎风招展小红.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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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了小弟,该来的也总是会来的。年级办公室里——
“成绩出来了你知道吗?”发哥笑眯眯地问椿岁。
椿岁背着手,老实地站着,心里美滋滋,脸上乖巧点头:“嗯知道的发哥,我是倒数第二。”
“明天开家长会,成绩排名会在班里说。”
“好的发哥。”手指头在背后欢快地对了对,椿岁点头。
“嗯,”发哥又说,“那就从今天开始来我这里补课吧,直到下次有进步为止。”
“??”椿岁猛地抬头,脸上懵逼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啊?发哥你不是说倒数第一才要补课吗?倒数第一不是杭宗瀚吗?”
“他数学几分?”发哥淡定问。
“零分啊。”椿岁肯定地说。
“嗯,”发哥一脸关怀地看着她,“所以他那叫弃考。弃考的也算分数吗?”
椿岁:……窃书不算偷?那她废老鼻子劲忽悠杭宗瀚做什么?
发哥眼见着小姑娘跟郑柚桌子上两天没浇水的郁郁葱葱一样萎靡下来,嘴角万年不变的微笑都快绷不住了。偏头把她的数学卷子抽出来,指着一道大题说:“这个,还是高一的内容。你先从上学年的基础题开始吧。”
“这么快的吗?”椿岁垂死挣扎,“要不明天开始?”
中介带人看房子不还得让人回去考虑下呢,怎么她说补就补了。
发哥知道椿岁这年纪按正常入学还上不了高二,起身安慰道:“才高二,来得及。你基础还是有的,不然也考不上高中。先把这套题做一下,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小姑娘这张摸底卷做得一塌糊涂,也看不出个路数,干脆给她准备了一份基础题。
“饿了就拿那边的小饼干吃,”发哥指指自己桌上的曲奇罐子和一排饮料,“饮料也能喝。”
发哥不打不骂不咆哮,还反过来给吃给喝安慰她,椿岁最吃不得的就是这一套。强撑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哦,谢谢发哥”坐下,开始做给她的习题册。
椿岁没吃没喝,躲在发哥的办公室小隔断里,一手支着侧颊点着耳骨,一手拿着笔,装模作样地写着。
奇变偶不变,穿越对上线;
无理不等式,晚饭还没吃……
哎……好想叹气。世上怎么有学习这么打击人信心的东西。
好想来一套军体拳。
正压着额前的刘海痛苦煎熬,办公室门口就进来两位别班的老师。
“你用等价无穷小替换公式不就行了?”
“可你那个x从负无穷趋于0了啊!”
椿岁津津有味地听着。
虽然听不懂,架不住两位老师争起来的情绪到位啊。
“诶江驯你来得正好,”其中一位老师说,“你来看看我们俩谁说得对。”
在习题册上敷衍的笔尖一顿,椿岁维持着撑额头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放缓了一点呼吸。
江驯礼貌应下,跟着两个老师进了办公室。
角落里,少年声线清疏,语速不急不缓,讲题的声音也极好听。
只是她听不明白。
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莫名有点说不上来的低落,椿岁下意识地把撑着额头的手心放了下来,甚至不发出一点动静地把脑袋往下缩了缩。
隔断那么高,应该……看不见她了吧。
“哈!”嗓门更大的那个老师拍了拍掌,“我就说吧老张!怎么样?输了吧?服不服!”
“行行行,你对。”张老师郁闷地声音更小了,“那你讲得也不明不白的,还不如人家江驯。”
老师哈哈笑:“反正你输了,晚上夜宵你请。”
“那老师我先走了。”江驯一惯笑意疏淡地说。
“好好,去吧。”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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