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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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毓不怕白长老找帮手,便是这些老家伙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没必要浪费灵力,更没必要给门派树那么多仇敌。

    白长老情知其他人已打定了主意作壁上观,但既已拔剑,便没有转圜的余地,趁着苏毓还未拔剑,提剑一跃而起——这几乎有偷袭之嫌,当然有失体面,然而劲敌当前,公平较量他全无把握,也顾不上大能的脸面了。

    剑身上符文隐隐流动,红光熠熠,如欲燃烧,从高而下,真有丹凤朝阳之势。

    白长老到了这个地位,极少有与人动手的机会,然而一招使出,威势不减当年,反而多了几分老辣,必是苦练不辍,无一日松懈。

    众人暗忖,换作自己,未必接得住这一剑,即便能避开,必然仓皇狼狈,先就输了气势。

    都不错眼地盯着连山君,看他如何化解。

    却见苏毓不去拔剑,从几案上拿起一支玉筷箸,扬手一格,只听金玉相击“叮”一声脆响,那玉箸竟然完好无损,对方剑身上的符文却是一黯。

    白长老又惊又恼,对方连剑都不拔,用细细一根玉箸迎敌,这已经不是把他的脸面踩在脚底,而是踩了他的脸还要碾上几脚。

    他当下挺剑再度袭去,他有数百年勤学苦练打下的底子,剑路沉稳,剑招绵密,一撩一刺、一劈一削,剑剑着实,手手稳慎,几乎找不出破绽。

    然而无论他怎么强攻,苏毓每次都能凭着一根筷子化解,两人身法快得如疾风闪电,转眼间已拆了数百招。

    众人只听得清越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始终不见玉箸断裂。

    白长老越战,心中越发焦急,他已有力不从心之感,苏毓看似被动迎击,却始终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若是拖下去,早晚会让他找到破绽,而且自己一直在消耗灵力,对方却只在格剑的瞬间用灵力相抗,一触即收。

    他从未见过这么抠门的打法,但这样打下去,自己的气海迟早被他耗空。

    想到此处,他暗暗运气,灵力从气海涌出,灌注在本命剑上,剑气汹涌,剑光有如冲天直木,围观众人忙运气护体,这才没被殃及池鱼。

    苏毓看着火剑向他横扫而来,知他这一击押上了全力,也不藏锋,拈起玉箸一架。

    白长老只觉一股霜雪之气扑面而来,灌注全力的一剑偏偏劈不下去,剑身上的离火刹那间熄灭,剑尖结起霜花,迅速蔓延到剑柄,白长老手掌一阵刺疼,竟被冻在了剑柄上。

    苏毓用玉箸将剑一拨,白长急退一步,挥剑再斫,却听连珠似的“叮叮”几声,数十招之后,苏毓反守为攻,白长老勉力招架,被根筷子逼得连连招架。

    苏毓忽然将手一扬,玉箸离手,发出利箭般的破空之声,直取白长老面门。

    白长老一惊,不及闪避,横剑一挡,玉箸却径直穿过坚不可摧的剑身,直直钉入白长老的右眼。

    苏毓以两指夹住白长老的长剑,手腕一转,本命剑应声断成了两截。

    白长老发出一声哀嚎,本命剑与元神相连,断剑之痛犹如抽筋剔骨。

    他痛得握不住剑,剑“锵啷”一声掉落在地。

    苏毓仍将完好无损的玉箸搁回案上,淡淡道:“承让。”

    堂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虽听过连山君的种种事迹,但心里总存着几分怀疑,如今见他出手,才知传闻不足以道出此人剑法的凌厉,也不足以形容他下手的凶残。

    苏毓看向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的白千霜,面无表情道:“令尊看来是无暇管教白小姐,只能由苏某越俎代庖。”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八卦镜。

    席间有认出此物的,无不大惊失色。

    此镜名唤照心镜,与试炼秘境有些相似,只是一旦在镜中受伤丧命,在现实中也会消亡。

    最奇的是,镜中秘境由本人恶念化成,恶念越强,秘境也越凶险,想让别人遭遇什么,自己便要加倍经历。

    苏毓道:“苏某一向不喜占人便宜,此番小惩大戒,能不能安然无恙,就看白小姐的品行是否真如传言的一般高洁了。”

    白千霜虽不知道这镜子的来历功效,也知凶多吉少,睁大了眼睛不住地摇头,眼泪直流,见爹爹自顾不暇,便向在场的前辈哀求,可哪里有人敢插手,连重华门的女长老,也皱着眉避过了脸去。

    苏毓一挑眉,并指向她一指,白千霜只觉脚下一空,身子飞起,被吸入了八卦镜中。

    白长老哀呼一声,朝着镜子直扑过去,却无济于事。

    苏毓留下镜子,便即拂袖而去。

    众人再见到白千霜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她从镜中爬出来时遍体鳞伤,几乎不成人形,扑进白长老怀里,叫了一声“爹爹”,便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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