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冠礼-《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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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今日是不选妃的。虽不选妃,却也不能少了热闹,该参加的女眷还是要参加,用以选妃的文选和武选还是要举行。

    陛下开了金口,今日的彩头是天子恩赦令,这道赦令相当于免死金牌,轻易不会有,可比宁王纳妃更令人惊羡。在众人记忆里,上一次陛下颁布赦令,乃是先皇后诞下龙嗣之时,哦,所谓龙嗣,也就是如今的太子。

    得赦令的是女眷,但这赦令却因宁王而颁。如此一来,很显然又是将皇甫弋南与太子相提并论。一道恩赦令,狠狠推了皇甫弋南一把,又成功引得要救江世迁的江凭阑上钩,如此一箭双雕,神武帝真乃好心计。

    午后仪式在皇城广场露天擂台举行,皇家擂台,自然要比武林中人的阔气,江凭阑眼见着那比沈家比武招亲时还要大上一倍的金灿灿的擂台,用手肘推了推身旁坐着的皇甫弋南,“你说我是不是跟擂台这东西特别有缘?”

    他微微偏头,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周围那一圈人注视着他和江凭阑的目光,“莫不如说是与我。”

    江凭阑大有捋袖子跟他大打一场的架势,却迫于被人盯得太紧不好这样做,反倒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切齿道:“殿下真会说笑,一会武试我一定好好打,往死里揍,也不枉费咱们这一场缘分。”

    他不置可否,“对你来说,文试才是难题。”

    她冷冷甩出“呵呵”两个字,“我肚子里有的是墨水。”

    两人这边你一句我一句,那边司仪早已将开场白讲完,江凭阑留了一只耳朵听,听完大致总结了一下:今天天气好,吉利;皇甫弋南有才华,帅气;陛下爱重皇子设此赦令,大方;祝在座各位女子英杰取得好成绩。

    开场白结束后,司仪开始宣布比试的规则,因今次与往日情况不同,所以对传统选妃之仪进行了一些修改,大体上有两处改动。第一,原本只有陛下钦定的及笄而未婚的贵族女子才能参加比试,而今日则规定了在座所有女眷皆可参与,也就是说,观礼的皇子妃们,嫔妃们,乃至皇后娘娘,都可以上台一展风采。当然,众人深信,这个热闹她们是不会凑的。第二,原本参与比试的女子可自由在文选与武选中二择其一,但今日增设了难度,两者都须参加,可选一难一易,文选难者武选易,反之亦然。

    江凭阑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比赛规则,可不就是专门为她设计的么?

    神武帝亲自击鼓宣布比试开始,一时掌声雷动,众人一面击掌一面朝四处瞅,这比试是自由挑战,谁会先当出头鸟?

    江凭阑也在瞅,反正她不当。

    四下默了一默后,未婚女眷席中黛色衣裳的女子赫然站起。

    江凭阑惊得险些要从凳子上滑下去,张着嘴扯着身旁人的衣袖道:“夕……夕雾?”

    皇甫弋南淡定点头。

    “你怎得又找了她当枪手?”她脱口问出这一句,问完又觉得不大对劲,这等皇家场合,枪手是能随便找的吗?她若不是陛下钦定的贵族女子,怎可能在此时公然站出来?

    皇甫弋南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低声解释道:“何家千金,庶出小女,我看父皇钦定的名单里有她,便请她替你先探一探。”

    她恍然,难怪此前夕雾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难怪她在御仁宫提起夕雾时南烛的脸色有些奇怪。

    此时也没空详细追问何家千金是怎么成了他的贴身侍卫的,江凭阑疑惑道:“你确定这不是个圈套?或许陛下正是要趁此机会试探你与夕雾的关系呢?”

    “他不需要试探,他原本就晓得。”

    “如此,不会连累何家?”

    “一个叛逆离家数年才归京的庶出小女还不至于牵动整个何家,夕雾的事我回头再与你详说,好好看武试,一会用得着。”

    她也意识到眼下不是谈事的地方,两人虽是将声音压得极低,也一直假意含笑掩袖作恩爱状,但毕竟人多眼杂,话说得多了难免引人注意。她在皇甫弋南提醒下转头去看擂台,远远瞧见夕雾似乎已经选了武试难文试易。

    江凭阑随手捻起一颗荔枝一边细细剥着一边问:“夕雾是何家千金,那南烛是谁,张家千金?王家千金?”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含笑道:“你醋了?”

    她一愣,她的确在生气,气的是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久,气的是自己一直误以为夕雾只是皇甫弋南的护卫而从未留心在意过她,可是生气不等于吃醋吧?

    她转念一想,其实皇甫弋南从未向她正式介绍过夕雾,也不算欺瞒她,那她到底在醋什么?不对,那她到底在气什么?

    江凭阑被自己给绕晕,刚要将剥完壳的荔枝丢进嘴里压压惊,皇甫弋南却忽然一偏头,含住了她指间那颗格外晶莹剔透明珠似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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