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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忠心里忐忑，猜不透楚修白是不是真的会听这个小丫头的，是以没等他说话便又说道：“殿下宽宏，我孙儿他生性顽劣，虽然酿此大祸，但还请殿下能够网开一面，饶他性命啊！”

    话说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姜家到老臣这里三脉单传，此子所犯之错虽不可饶恕，老臣还是想厚颜斗胆向殿下求个情，恳求殿下给我姜家一个体面！”

    楚修白一直没说话，表情耐人寻味。

    白墨羽察言观色，见他还不说话，又忍不住说道：“丞相大人想要体面还不好说？”

    姜忠虽然很不想跟她说话，但楚修白一直不搭茬儿，他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就算再不愿意，也还是腆着自己这张老脸，抬头看向白墨羽，讨好地问道：“这位就是白夫人吧，老臣在此替我那不孝孙儿给夫人赔罪了，望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饶他一命！”

    白墨羽撇了撇嘴，不高兴道：“丞相大人怎么这样？你刚刚不还说只要体面嘛，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什、什么？”姜忠还未等明白过来，白墨羽紧接着就说道：“你这孙子已经养废了，我的建议是，趁现在你儿子儿媳还有能力赶紧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你……”姜忠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可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直憋得脸如猪肝，心口骤疼。

    楚修白挑了下眉，总算开口了，他轻声叱道：“胡闹！”

    白墨羽不服气地冲他鼓了鼓腮帮，“是丞相他自己说要体面的嘛，再说了，他孙子差点杀了我，我现在都怀疑是姜侧妃跟他串通一气，想要弄死我！”

    她这一句话可把姜忠吓得不轻，折了一个孙子也就罢，万不能再把孙女给毁了。

    “夫人慎言啊，老臣问过涟漪了，这件事她全然不知，完全是我那孙儿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他也不知道听信了哪个丫鬟的话，说涟漪在夫人这里受了委屈，一时间气不过才做了傻事。”

    不论如何，不能承认这件事跟涟漪有关。

    白墨羽还想再说什么，被楚修白打断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理寺那边随后会有结果，丞相回去听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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