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别栽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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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野眉间轻拢,最终还是迁就似的,略微俯下身子,贴近时欢。
她开口,“再过来点。”
辞野照做。
“很好。”时欢笑了笑,继续道,“亲我一口。”
辞野权当她是发烧了神志不清,当即直起身子,面上神情恢复如常,问她:“药放哪儿了?”
时欢歪着脑袋,笑得纯良,“不是说做不成朋友吗?”
辞野冷笑,“你觉得我亲一口就能完事?”
时欢:“……”
她闻言便老实了,闷声告诉辞野退烧药所在后,乖乖阖眼小憩。
辞野冲泡好退烧药,便回卧室去给时欢喂药。
时欢生病时异常乖巧,除了嗜睡外,也不作也不闹的,辞野将她从被窝中拉出来,她支吾了声,懒洋洋地靠在他怀中,张嘴等喂。
辞野眸色微沉,蹙眉对她道:“你不是要自己吃药?”
“我生病了。”时欢优哉游哉的,从容不迫地回应他,“我说过的话很容易忘。”
辞野算是服气,他也懒得跟时欢僵持,索性将汤药喂给她,好让她赶紧睡觉。
时欢也没再闹,兴许当真是疲倦了,她喝完了退烧药,便自己钻回了被窝中。
辞野将碗刷干净放好,收拾利索后他回到卧室,不过几分钟时间,时欢便已经入睡。
他长腿一迈,径直上前坐在床边,垂眸望着时欢的睡颜。
房内一片寂静,唯有时欢清浅的呼吸声似有若无。
辞野看了眼窗外,此时天色已晚,星辰明月都现出了形。
他捏了捏眉骨,回忆起方才时欢那些无厘头的话语,他心里突然乱糟糟的。
他和时欢之间仍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尚未有什么动作,如今却发现时欢似乎想要斩断这些联系。
五年前她不声不响的离开,是在二人之间横亘着最大的问题。
念此,辞野眉头紧锁,想着时欢那句简短的“她死了”,心下疑惑越积越多还不得解,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谁的死亡,会让时欢离开故土,远赴海外,不顾一切的……离开他?
除了从时欢口中,辞野无从得知答案。
许久,辞野轻叹一声,对情绪的控制有些松懈,眉眼间便浮现几分倦意。
他看了眼时欢,决定再待会儿看看她退烧的情况,此时闲来无事,他便起身随意打量着时欢的卧室。
照比当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不过她刚回国没多久,大抵也只是整理打扫了一下房子。
时欢家的钥匙始终被辞野放在床头柜中,只偶尔会拿出来看看,随后再擦净放回去。
时欢走后,辞野一次也没去过她家里,也许是固执的不愿触碰过往记忆,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虽说辞野性子硬,感情方面也是干脆利索,除了哮天外,他几乎将时欢留在他身边的所有都清除干净,却还心有遗憾,便将她同他一起拍的照片打印下来摆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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