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次绫烟烟受了暗算,他的住处隔了一片湖泊一座桥,难免鞭长莫及。 “话是这样说没错,”绫烟烟伸长手臂比划了一下走廊的宽度,奇怪道:“但这里还是很近的吧?” 姜别寒拍了拍她的肩,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还是我们两个住隔壁吧。” 绫烟烟突然之间心领神会,立刻倒戈阵营:“师兄说得对!” 只有夏轩一头雾水,以为两人要住那两间并排的客房,抓住机会抢着道:“那还剩下三间,我想住最中间……”两边都有人保护,他可真机智。 “你住我旁边。”姜别寒不留情面地拽着他衣领将他拽到一边。 夏轩悲愤地控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姜别寒和绫烟烟一人一边,架着他就往屋里塞,不忘回头把钥匙扔过去,“你俩自己选啊!不客气!” 钥匙哗啦一声划过一条弧线,落入白梨掌心。 门啪地合上,走廊归于沉寂。 两人相对无言,走廊显得更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薛琼楼悠然笑道:“是不是又觉得和我有关?” 白梨为自己辩解:“我哪有这么疑神疑鬼。” “那你刚刚,一直看我干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住隔壁。我遇上危险,就只能拍墙找你了。”她随手挑了把钥匙,“我住这间。” 薛琼楼拿了剩下的钥匙,墙上人影一晃,她已经合上了门。 这间客栈已经上了年头,斜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咳喘般跳动不止,两扇木门动起来,也发出一长串粗哑的吱呀声,合上之后,依然留下一条细细的缝,灯光毛毛糙糙地从缝隙里挤出来,一条橘黄色的线从地上折到墙面。 他在门外站了半晌,袖口微动,依次掉下五枚棋子。 — 客房后面开了扇窗,窗户是锁住的,留有一条窄窄的窗缝,月光照得如水明澈,夜风吹过时,也会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 白梨被那个管事小伙吓唬一番后,有些草木皆兵,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起油灯,满屋都是亮堂堂的光,而后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被窝里都是她自己的呼吸。 在颠簸的飞舟上没休息好,难得有个安稳的晚上,潮水般的睡意盖过了内心的警觉,她迷迷糊糊地就要坠入梦境。 砰。 声音不知来自于何处,将睡意悉数震飞,连灯光都晃动了一下。 白梨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跳动的灯火又化作静止的一点,悬在油灯一侧。 可能是走廊里经过的人摔了一跤,或者碰到了什么东西。 这么安慰自己,她又闭上眼睛。 砰砰。 又是两声。 接着是一连串桌椅倒塌声。 白梨现在可以确定,脚步声来自于头顶,已经是大半夜,夜深人静,这人闹起动静来却是嚣张得很,一点也不怕会触怒熟睡的旅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