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夏日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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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的上帝,你简直要笑死我了!”

    房间里光线阴暗,太阳还未升起,窗帘只遮住一半窗户,只有朦胧的光亮映在窗户上。

    一个金黄头发的青年坐在卧室里的软沙发里,长腿随意的伸在地板上,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

    clint找到了他想找的女孩,但结局却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于是,他把头发恢复了本来面目,似乎比从前颜色更金。

    他坐姿很不老实,脑袋晃来晃去,好像还未从酒精里走出来,就像一盏会说话的灯泡,加上他大剌剌的笑声,听得让人心慌。

    昨晚上,他喝多了酒,胡乱给人打电话。

    最后电话拨到盛思夏这里,她刚写完论文,合上电脑,就陪clint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小时,听他啰里八嗦,英文夹中文的控诉那个让他伤心的冷酷女人。

    在电话里说得不过瘾,clint非要找上门来,面对面说。

    于是赖在她的房间,一聊就是一通宵。

    一个躺沙发,一个卧床上,中途,盛思夏睡着了,clint醉得不轻,仍在自言自语着,又把她给吵醒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傅亦琛,还有昨天晚上,在车里的对话。

    盛思夏坐在床上,甩掉拖鞋,踩住clint的脚踝,满脸疲惫和不耐烦,“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左右邻居都要被你的笑声给震醒了。”

    clint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这里隔音好得很,闹再大动静也听不见,你讲笑话,还不让人笑了?”

    “好笑在哪里?”

    他坐起身,手撑在地毯上,嘴微微向上扬起,“我说你啊,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这样问,想让傅怎么回答,到底是想撩他,还是气他?”

    “我都没想,就是好奇所以问问。”

    “我简直服了你们女人了,她也问我,这段时间跟几个女人有过,我他妈跟谁啊,满脑子都是她。”

    clint烦躁地抓抓头发,见盛思夏冷冷地看着他,表示她已经对这个话题感到厌倦。

    说一晚上了,他没说够她都听烦了。

    他只好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了,那傅是怎么回答的?”

    盛思夏脚尖在空气里虚划两下,“他问我,希望是什么时候。”

    clint先是一愣,接着又爆发出一声大笑,一声更比一声高。

    盛思夏被他的笑声吓到,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扔,喊道,“再笑我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对啊,你希望是什么时候啊?”

    “我……”盛思夏心虚地低下头。

    她想说,当然希望没有过了,可傅亦琛又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已过而立之年,要说一次经验也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以他的条件,就算不主动,也会有很多女人主动贴上去吧。

    这不奇怪。

    盛思夏还记得,那个老在深夜找傅亦琛借火的邻居女人,她看傅亦琛的眼神,藏了钩子,从小就让盛思夏不舒服。

    “然后呢?”

    盛思夏:“什么然后?”

    “他那么问,然后你怎么回答他的?”clint解释。

    “我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人之常情,食色性也,我不会计较他的过去。”盛思夏说。

    “哎,这么大方啊?”clint望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然后呢,不欢而散了吧?他是不是直接停车,让你下去?”

    盛思夏“戚”地一声,“傅亦琛会是那种没风度的男人?你以为都像你?”

    虽然他前一句话是说对了。

    傅亦琛虽然没让她立刻下车,但一路上都沉默着,表情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度,最后,晚饭也没吃,径直送她到公寓楼下,他就离开了。

    知道他生气了,却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想要补救,都无处下手。

    clint一下子坐起来,眼睛瞪着,“你还真说对了!要换了是我,当场就要你下车!”

    “为什么?”

    “还为什么……”clint都被盛思夏给气笑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又从衣服里拿出包烟,在手背上轻轻磕出一根,还没抽,就被盛思夏抢走,扔到床头柜上。。

    “不许在我房间里抽烟。”

    clint冷哼一声,“瞧你这样子,越来越凶,就知道是他惯出来的,迟早哪天被你玩死。”

    “废话少说,你先告诉我,傅亦琛到底在气什么?”

    他走到盛思夏面前,那手指敲敲她的头顶,没好气地说,“他是基督徒,婚前要禁欲的,你跟他认识那么久,这也不知道?”

    说完,他又抽出一根烟,这回盛思夏愣住了,没功夫管他。

    很快,屋子里就飘散着一股香烟气味。

    傅亦琛是基督徒?

    对,盛思夏隐约记得,他的书房里,还有卧室床边,的确经常摆着一本圣经,他也会固定每周去教堂。

    可她对这种信仰并不了解,她身边也有基督徒,小姨婚礼破裂那段时间,也常常到家附近的教堂祷告,可这并不意味着虔诚,只是在彷徨时给自己找一个寄托。

    盛思夏问:“他是很虔诚的那种?要严格守戒?”

    “虔诚不牵扯我不知道,反正他父母都是教徒,他一出生就得跟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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