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梦了无痕我的腰封,好解吗?-《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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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孤行滚了。

    奚孤行的竹舍简直清冷到了极致,偌大个房只有一张竹床、和桌椅书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沈顾容躺在竹床上,硌得腰有点疼,他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开始怀念自家徒弟的那张柔软的床榻。

    他浑浑噩噩地想:“就不该跟奚孤行来这里的,纯属受罪的。”

    胡思乱想了半天,他又开始翻关于弟子契的记忆。

    弟子契的记忆十分枯燥乏味,大部分都是在讲是如何用灵力画繁琐符咒的,沈顾容只“翻”了一页,立刻昏昏欲睡,很快就没意识了。

    ***

    牧谪罕见地躺在那张许多年没有躺过的床榻,恍惚中感觉到周围还有沈顾容身上冰雪似的气息。

    他躺了半天,不知是不是今日和师尊重逢心情有些激荡,熟睡后竟然梦到了沈顾容。

    梦中,沈顾容穿着一身招摇红衣,牵着一个到他腰迹的孩子,慢悠悠地穿过一条满是花灯的街道。

    他捏着个糖人,弯着眸子和那个一身粉衣的小姑娘说些什么,少年人的脸上绽放着毫不掩饰的欢喜。

    周围人来人往,沈顾容哼着跑调的小曲,笑眯眯地穿过人群,朝着小姑娘道:“……嗯?就那一本啊,我都没瞧见结局就被兄长收走了,你说哥哥悲不悲惨?”

    小姑娘粉雕玉琢,眼尾还有一滴泪痣,稚嫩的小脸和沈顾容有那么几分相似,她奶声道:“哥哥好悲惨。”

    沈顾容一口咬碎糖人,吊儿郎当地说:“是吧是吧,夕雾可怜可怜哥哥吧。”

    小夕雾眨着水朦的眸子,天真地问:“夕雾怎么可怜哥哥呀?”

    沈顾容四处看了看,牵着沈夕雾走到了一旁的河边,坐在石阶上坏笑着说:“明日我去私塾时,夕雾帮我去兄长房里把那个话本拿出来,成不成?”

    沈夕雾歪头:“那叫偷。”

    沈顾容正色:“拿,只是拿回属于哥哥自己的东西,不算偷。”

    沈夕雾有些委屈:“但兄长说未经允许便算偷。”

    沈顾容颇不要脸,拽着比他小八岁的小姑娘的手臂,一边晃一边撒娇:“夕雾,求求了,帮帮哥哥吧,若是夕雾也不帮我,那哥哥的心该有多疼呀。”

    沈夕雾本来满脸为难,闻言连忙扑到哥哥怀里,伸着柔软的小手给哥哥揉心口,害怕地说:“哥哥,心不疼,不疼心……”

    沈顾容立刻不忍心了,抱着眼泪汪汪的妹妹哄:“好,不疼,哥哥不疼。”

    沈夕雾自小体弱多病,连记事都比人慢,沈顾容见她还是害怕,十分熟稔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琉璃珠子,放在掌心滚了滚,眸子弯弯,道:“看,夕雾看,圆的。”

    沈夕雾抽噎了一下,视线被那圆珠子吸引,脸上的害怕之色缓慢散去。

    片刻后,沈夕雾一手捏着珠子,一手牵着哥哥的手,慢悠悠地往人群中走。

    牧谪只隐约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疼不疼,其他的一概没听到,随着那两人随着人群离开,周围繁闹的场景一点点如同水墨似的消散。

    画面一转,那一身红衣意气风发的少年正躺在他床上,黑发披散在肩上,双眸上也没有那碍事的冰绡,眸光明亮地看着他。

    “牧谪。”沈顾容半趴在榻上,眼尾发红,伸出柔软似无骨的手冲他一勾,色气勾魂,“过来。”

    牧谪几乎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沈顾容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他一拉,牧谪踉踉跄跄地扑到了榻上,将沈顾容直接压在身下。

    沈顾容眼尾有一抹飞红,笑着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微微起身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牧谪,我的腰封,好解吗?”

    牧谪:“……”

    牧谪骇然看他。

    沈顾容笑靥撩人,牵着他的手到了自己的腰侧,仿佛勾人魂魄入地狱。

    天还未亮,牧谪迷迷糊糊醒来时,呆怔了半天才面无表情地从榻上起来。

    梦中的事虽然记不太清,但牧谪清醒后脑子里残存的最后一幕,便是沈顾容在他耳畔低泣似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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