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戏精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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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淮连忙道,话才说完,又顿觉自己反应太过出格,只得遮掩道:“确,确实如此,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人会不会也是此般虚伪无耻的伪君子。”
白绮见他上道,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所有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要让我们两家不坠先祖威名,要不负族人门下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努力,就不能把好好的千山派交给那等贱人。”
“你说,对不对?”
她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江淮的耳边,如同海妖的引诱。
江淮甚至能感受到师姐如兰的气息,他也不是没想过文成武就后,与兄长同心协力振兴家族,可每每比兄长出挑,便会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压讥讽。
家里人需要的只是一个趁手的,绝不会背叛的工具,断不能与兄长争辉的。
于是他便越发沉默内敛,将此当做任务,只盼时机合适时,能离开江家尽情逍遥。
可师姐却说比起兄长,他才是真正适合接掌江家之人,在她眼里,他实际比兄长优秀百倍。
不是被利用干净后灰溜溜的“功成身退”,而是展现出了另一种更为坦荡肆意的可能。
江淮情不自禁握住白绮的手,立下誓言道:“师姐,只要师姐一生喜乐安康,自由顺遂,我愿做任何努力。”
哪怕是夺取兄长的家业!
仔细一想,这才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世间险恶,如兄长这般虚伪下作的男子无数,那么为什么要将师姐交由那些人手里,一生喜乐由他人?
既然师姐看好他,那为什么不能由他来保护师姐?
甚至,甚至给师姐一个不会辜负她的归处?
达成共识后,江淮对于娶白语也没有半点排斥了。
索性没有人真正将这场婚姻当做一回事,他又何必作茧自缚?她白语且不配让他终日郁郁。
到了成亲这天,虽说嫡庶有别,但以白庄主的偏心,岂会在大面上太过委屈庶女?
所以蹭着白绮的公例,两姐妹的礼服花轿和各色排场都一样,只不过嫁妆当然天差地别,这个白庄主也无能为力的。
不过好歹是让白语风风光光的嫁了。
姐妹俩梳妆的时候在同个房间,白语想来是这几天经由江洛的半夜安慰,气色好了很多。
看来仍旧觉得白语这颗棋子能发挥大用,所有小心弥补,把之前白语或多或少的失望和伤心打消了。
白语想着嫁给江淮也是不错的选择,那家伙就是个呆子,又对她极不耐烦,稍微闹腾点装疯卖傻自然不耐管束。
反倒是嫁入江家,自然有了与师兄朝夕相处的机会。
但对于当日受辱之事,白语是彻底恨上了白绮,她根本就不信她是与人缠斗无意将她打昏那套,白语甚至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也因此,乌鸦嘴的技能她越发得小心翼翼了,以嫡姐现在对她的提防和恶意,万一瞧出点端倪,以后还如何制胜?
必须等到真正一击毙命或者扭转大局的时候使用,让这人永无翻身之日。
眼神里正流转着恶意,突然听到白绮说了一句话:“小心点,盖头上做个隐秘的记号吧?我和妹妹身量一致,今天又穿得一模一样,要是送错洞房怎么办?”
白语闻言,陡然间心脏怦怦直跳——
嘴上却已经受不了诱惑的开口了,做玩笑道:“对对对,姐姐说的是,好好做个记号,别一会儿不小心两边搞错,把姐姐送淮师兄房间去了。”
这可是白绮自己说的,她只接话而已,怀疑不到自己头上。
白绮眼中闪过一抹讥诮,所以说新手场任务难度太低也是事,任务目标太蠢毫无成就感。
也就她奔着长远的资源打算,如果仅仅只是虐渣的话,这俩贱人这会儿早就跪了。
已知乌鸦嘴的限制条件有四:第一,敌我不分,哪怕是能力者自己;第二,必须由目标确切听见;第三,要有一定的物理前提,且根据预期大小限制不同。
比如,就算当面诅咒,白语也不可能直接一句话把白绮咒死,得迂回委婉。
假设白绮站在悬崖边,她诅咒一句小心别脚崴了掉下去,恐怕就容易实现多了。
第四,此技能有次数限制,这点就说来汗颜了,白绮是拿便宜娘白夫人试的。
有几天她示意白夫人以嫁前教导规矩为由,不停歇的找白语麻烦,很是被白语反击吃了点小亏,得出的结论,每日使用的上限是三次。
不过后两条不知道会不会宿主不同而有所改变,或者是否有一定的条件升级。
但即便如此,即便限制重重,威力有限,在白绮看来依旧是不得了的至宝,这等因果律武器用到恰当的地方,威力不可衡量。
看原本白语,不就在后来渐渐掌握了诀窍,坑废了轰天门和白家吗?
这等蠢货尚可发挥如此威力,可见在适当的时机是多不得了的大杀器,甚至可以左右大局。
果然,迎亲途中,休息的时候有个丫鬟粗心,将两人的盖头弄错,休息过后便上了不同的花轿。
一路行礼拜堂,作为新娘盖着洗帕,还不是外面怎么牵引怎么做?
礼成后白绮被送到一间雅致的房间,此时房间布置得一片喜庆,之前也说了,江家倒是从不在外物上苛待江淮,吃穿用度都差不多,是以绝不可能通过房间的格局看出不对。
也不知道这里婚俗不同,还是因着江语出嫁前名声不好听,亦或者乌鸦嘴的执行力,并没有洞房里那套礼数,白绮被送进了之后,便只一个人待在新房内。
待到晚上,门外响起沉闷的脚步声,毫无面临人生三大喜事的轻快,反倒是上法场一般。
是江淮没跑了!
对方也不含糊,直向床畔间新娘走来,抬手一掀就把盖头掀开。
与白绮目光对视的时候,江淮的脸上还残留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像是有什么话打算要说。
在看到白绮脸的一瞬间,整个人跟被点了穴一样,来不及褪去的冷漠染上吃惊,进而又惶恐害羞,接着迸发出拼命抑制的狂喜。
“师,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他想起来:“莫非拜堂的时候就弄错了?”
那这么说,跟自己拜天地的人却是师姐了?
也就是说,今后不管如何,师姐才是自己天地礼法见证过的妻子?
那一瞬间,江淮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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