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怀孕!-《我家娘子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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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陈牧的鼻腔!
女人披面乱发中张开的嘴巴犹被涂了浓红胭脂的血口,教人不寒而栗。
陈牧下意识退后两步。
在距离他仅有三公分距离时,扑来的凶恶女人陡然停住了身子,被铁链拽住无法再前进半分。
她冲着陈牧嘶吼着。
声音仿佛是被烙火烫过的喉咙挤出的音节。
真的就像是一个恶鬼。
吃人的恶鬼!
从震惊茫然中恢复过来的陈牧此刻则是疑惑重重,紧紧盯着面前与曼迦叶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心头泛起无数问号。。
这女人究竟是谁?
为何会被囚禁在这里,王后甚至还特意寻找神医专门进行医治?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跟曼迦叶长得相似?
陈牧凑近了些许,仔细观察着失智的怪女人,后者空洞的目光更像是鬼魅,让陈牧想起了曾经见过的尸人。
唯一的区别是,眼前这个疯女人带有人的气息。
陈牧左右看了看,发现床榻周围除了铁链之外便是一些类似于头发的细线,与他的‘天外之物’有些像,但明显是用毒蚕丝制作而成,绘成符篆形状。
细丝符篆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将床榻笼罩其内。
再仔细观察,就会感应到女人身体释放出的冰寒之气顺着毒蚕丝攀附,渐渐被符篆吸收。
“你究竟是谁?”
陈牧皱着眉头询问眼前的怪女人。
可惜对方无法回答,失了疯一般冲着陈牧嘶叫,嘴角滴答的血液落在脖颈更添几分邪魅。
确实周围无监视后,陈牧缓缓伸出手。
皮肤毛孔中钻出的‘天外之物’如铁线虫缓缓蠕动,附在女人的脸颊上。
刚开始并无什么异常发生,但随着时间推移,女人身上冒出淡淡的黑色雾气,像是强行被排斥出来,顺着毒蚕丝进入符篆后,符篆渐渐出现了裂痕。
而原本全无理智的女人逐渐平静下来。
她空洞的眼睛里恢复了些许光彩,茫然四顾,身躯还在时不时的抽搐颤抖。
陈牧大胆的将手放在她的脸上。
皮肤上传来的粗糙感就像是被铁砂摩擦过一般。
怪女人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过激的行为,纤薄的身子却抽搐的愈发厉害。
此时幔帐外的曼迦叶与红竹儿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内心也是颇为担忧。
如果不时红竹儿拦着,曼迦叶早就冲了进去。
另一边静静观望的美貌女官则是挑动纤细的黑眉,望着寂静无声的床榻若有所思。
“蓬——”
贴在床榻上方的符篆蓦地爆裂。
这一刹那,怪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凸起。
在陈牧震惊的目光中,一只极其苍白的手竟从女人后脑勺缓缓伸出,摁在了女人的头顶上。
这只手很像是女人。
纤细却惨白,指甲干裂灰白。
“啊……啊……”
怪女人不再如之前那样抽插,但身子却颤抖的厉害。
她摇着头使劲想要甩掉头顶的枯手却无济于事,随之一把抓住陈牧的手臂, 指甲陷入布衫皮肉, 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再张大些嘴巴,陈牧竟看到女人喉咙处有一只泛着红芒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陈牧头皮发麻。
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似乎这女人身体里寄养着另一个人。
“唰——”
听到符篆爆炸动静的美貌女官陡然带人掀开幔帐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身体出现异状的怪女人缓缓瘫倒在了地上, 脑后的手与喉咙里的眼睛也随之消失。
望着地上昏过去的女人,美貌女官锐利的眸子盯向陈牧。
“鬼医前辈, 发生什么事了?”
陈牧吐了口浊气, 将心中掀起的波涛压下, 缓缓说道:“我暂时安抚住了她。”
女官眼中闪过一缕奇异光彩,忙蹲下身子查看地上昏死过去的怪女人, 盯了片刻,忽然取出一枚戒指套在怪女人的右手无名指上。
看到戒指发出的光亮,她唇角抹过一道隐蔽的弧度。
“厉害。”
美貌女官起身朝着陈牧行了一礼:“鬼医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连天蛊尸魔气都能进行祛除。相比之下, 之前那两位不过是徒有虚名。”
陈牧依旧摆着一副僵尸脸, 淡淡道:“目前她的状况依旧很不稳定, 你们要小心些。”
美貌女官道:“那还请鬼医老先生多在皇宫住几日,彻底祛除她体内的魔气。到时候王后一定会奉上大礼, 鬼医先生有任何请求,只要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见陈牧蹙眉, 她又道:“老先生放心,这几日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为难于您。”
不会为难?
鬼才信!
陈牧内心吐槽了一句, 装作很不爽的纠结,待看到门外那些金甲卫兵后才勉强点头:“好吧, 老夫便留下来医治此人,毕竟老夫确实有一样东西希望王后能给予。”
“是什么?”
女官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提条件,并无任何意外表情。
如此名气大的神医愿意来皇宫肯定有图谋。
陈牧笑着摇了摇头,刻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便知晓了,这东西宫内一定有。”
“好。”
女官也不追问,示意身边侍女去安排屋子。
——
给陈牧三人安排的房间是坐落于皇宫西侧天元圣殿旁的一座寝宫,风景怡静秀丽。
从布局来看应该是以前某位妃子居住过的旧室。
堂前却有一棵枯萎的槐树孤零零的伫立着, 似老态将逝的孤寡妪妇。
待婢女奉上精致的佳肴退下后,曼迦叶连忙来到陈牧身前关切询问:“喂,你没事吧。”
陈牧没有应声,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一块五香鹿肉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喂, 哑巴了?”
曼迦叶很不满的用香肩顶了对方手臂一下。
桌对面的红竹儿忍着笑意调侃道:“你们说这世上的某些人真是奇怪啊,明明嘴上说着讨厌,甚至想吐,可心里却十分在意对方,莫非是脑子有病?”
曼迦叶狠瞪了她一眼,一把夺下陈牧的筷子冷冷询问:“里面的病人是国王吗?他怎么了?”
陈牧不说话,并非是想要吊对方胃口,而是不知该如何讲述。
那个女人绝对与曼迦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极有可能是她的母亲或者姑姑之类直系亲属,现在冒然告诉曼迦叶,以这女人的性格恐怕会冒冒失失跑去探查。
尽管曼迦叶本身就是一名以谨慎著称的杀手,但涉及到自己身世一事,估计很难保持冷静。
“不是国王。”
“不是国王?那又是谁?”女人面露不解。
陈牧从她手里拿过筷子,想了想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母亲去世的早,她是得了病才不治而死的吗?”
曼迦叶一怔,没料到对方突然提及这个,撇了撇粉唇淡淡道:“嗯,是得了病才去世的。”
“什么病?”
“那时候我还小,印象已经不大了。当时城内得了一场类似于瘟疫的病,很多人都被传染了,我母亲也不例外,死后他们的尸体全都被官兵给带走,估计是运去烧了。”
曼迦叶语气口吻平淡,似是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眼眸里流逝的一缕悲伤。
类似于瘟疫的病?
听到这句话,陈牧第一时间想起了风华城与东州城的尸变灾祸。
莫非当年双鱼国都城也发生过这类惨事?
若是这样,那当年曼迦叶的母亲感染毒蛊去世后,因为特殊原因并没有被处理,而是放在皇宫进行圈养,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牧慢慢嚼着食物,大脑以极快的速度运转思考。
或许是她母亲体质有什么不同?
见男人久久不言语,曼迦叶冷哼一声也懒得理会他,索性夹了几筷菜肴填自己的肚子。
红竹儿皓腕支颐,另一只手拈着细颈圆腹的小酒瓶子,盯着陈牧若有所思,半响才道:“既然不是双鱼国国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得花费时间去侦查了。”
陈牧点了点头:“没错,不过这次进入皇宫不单单是寻找国王,还有很多线索需要调查。慢慢来吧,只要别暴露身份,能查到多少算多少。”
“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别太急着调查,安稳两天再说,那些人肯定盯着紧。”
陈牧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神医死时的惨状,继续说道。“甚至我有一种怀疑,等祛除魔气成功后,我们怕是也难离开皇宫。”
“嗯。”红竹儿点了点头玉首,娇声说道。“估计明天王后便会召见你,你得万分谨慎。”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我在这里设置了万蛛网,一旦察觉到有人监视偷听,便会有所感应。但即便如此,也要小心一些。双鱼王后的手段很精明,不可轻视。”
看得出红竹儿对那位王后很是忌惮。
闻言陈牧笑道:“之前我没怎么搭理她,但现在我主动出击,管她有多厉害,迟早被我拿下!”
“拿下?”
“呃……我的意思是栽在我手里。”
“呵,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娘子。”红竹儿微润的唇瓣轻抿着筷子,笑容揶揄。
即便女人伪装的模样很普通,但骨子里烙印下的媚态,皆能在一笑一颦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无形撩拨着男人的欲,恨不得抱于怀中肆意玩亵。
虽然这么评价对方很不礼貌。
但陈牧始终觉得,红竹儿天生就适合在床榻上展示自己的魅力。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好像完全忽略了曼迦叶。
默默填着肚子的女人终是忍不了了,啪的拍下筷子起身道:“我吃饱了,去睡觉!”
“今晚打算跟谁睡?”
红竹儿乜眼笑问。
曼迦叶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一个人睡。”
“行,那我跟师父睡。”
红竹儿故意将‘师父’二字拉长,笑盈盈的盯着陈牧。“毕竟徒儿侍寝师父乃是常理规矩。”
“随便。”
曼迦叶丢下一句,身影消失在隔间。
夜深入静,月色浸凉。
本以为女人是在开玩笑的陈牧正准备休息,没曾想红竹儿竟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心玩过火。”
看着准备脱衣的女人,陈牧很严肃的提醒道。
他倒是不介意对方投怀送抱,反正以这女人的性子睡了也无需对她进行负责。
但这女人明显是要逗弄曼迦叶,就怕真玩出火来,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毕竟他可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至少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红竹儿竖起玉葱般的纤指抵在自己唇瓣上,示意陈牧噤声,妖媚的眼眸以淘气少女般的方式眨了眨,然后只脱掉自己的外衫,里面却包裹严实,上了床榻。
“进来。”
她拉过被子,示意陈牧躺进来。
陈牧无奈,钻进了被窝。
尽管两人保持了些许间隙,但红竹儿身上的体香如罂粟花般活跃着陈牧腹内的焰苗。
“真是妖精啊。”
陈牧暗叹了口气,索性转过身子背对着女人。
哪知女人一只手臂主动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凑近了几分,红唇吐出的热息喷在男人的后颈:
“这次混入皇宫,是你拿下迦叶的最好机会,如果错过,那你这一辈子就真的错过了。”
“我女人很多。”陈牧一语双关。
男人的意思很明确,曼迦叶不可能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而他也不可能为了曼迦叶放弃其他女人。
有些时候他和曼迦叶属于一类人,占有欲很足,极为霸道。
同类型的人自始至终都天然排斥。
红竹儿微微一笑:“你要明白一件事,从古至今女人在这世上的地位始终处于弱势,哪怕如今太后执政,只要男女道德观念的根本无法扭转,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娘子朱雀使比迦叶更为霸道,可她终究还是妥协了,是因为什么?”
“因为……”
陈牧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下去。
但红竹儿替他补充了:“因为她很爱你,但更重要的是,女性传统的观念给了她妥协的理由和台阶。
我和曼迦叶都是一样,口口声声说着讨厌男人,可从不否认我们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假如某一天我们喜欢上了某个男人,即便心里再不愿,也做好了接纳其他姐妹的心理准备。
陈牧啊,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
你对身边女人都很尊重,这在这个世界是极罕见的,似乎有些时候你把她们放在了平等的一面。这种潜默化的行为是很让女人开心的,迦叶也不例外。
但是她这个人很容易放弃,如果在离开皇宫前你还没有拿下她,她肯定会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飞去哪儿?”
男人问道。
“飞去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相信我,这世上只有我对她最了解,她现在处于纠结的时候,心理最脆弱的时候,你可别错了良机。”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现在要脱我衣服啊。”
“舍不得色相坑不来姐妹,为了好姐妹的终身大事,我也只能牺牲一些了,反正我的身子本就是你的。”
“你真是……”
“不要脸的骚货?”
“呃……这是你自己说的。”陈牧苦笑,也不知该不该阻止这女人脱他的衣服。
不过电灯泡终是及时出现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知什么时候曼迦叶出现在了床前,一袭白色单衣,曼妙有致的身材隐浮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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