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庆和哑巴还没有从警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倪涛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事情解决了没有。 我刚要回答没有,下一秒车子就停了下来。 然后我就笑着告诉他没事了。 神奇的反转让我爸张大了嘴巴,看我的眼光都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不止我爸,其他同行的几个长辈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人都塞进警车里了,谁曾想,还没跑多远,竟然又把人放出来了! 如此滑稽的行为,他们在震惊的同时,甚至还有点想笑。 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可能会议论很久。 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再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回到二伯家后,几十张桌子已经铺开了,而且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二伯的人缘还算不错,差不多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上礼了。 这个时候的农村宴席还没有承包的概念,蔬菜、肉、鸡鸭鱼之类的食物,都是我爸和其他人一大早去镇上买的。 虽然时间赶的很急,好在帮忙的人更多,只是忙一点,但并不乱。 吃席这个环节就是悲伤和开心的分水岭,除了和堂哥亲近的一些人,其他人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伤感了。 甚至两杯酒下肚后,还能听到爽朗的大笑声。 虽然悲哀,但这就是事实。 当一个人死后,最先消失的就是悲伤,然后是回忆,最后是模样。 我爸给我找了一个给大厨打下手的活,就是将大厨烧好的热菜、拌好的凉菜、熬好的汤等菜品,用勺子均匀分到数十个盘子中去。 阿庆和哑巴也没有闲着,他们一人一个托盘,负责将盘子里的菜端到对应的桌子上。 这个活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反正就是离不开人。 不太忙的时候,我就在吃桌的人群里寻找堂嫂,然后发现她坐在靠近厨房的一个桌子上。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仿佛刚从天庭来到人间的仙子一样。 和周围喧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爸妈也来了,就坐在她两侧。 恍惚间,我觉得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 然后我就想起来了。 当初她和堂哥结婚的时候,好像就坐在靠近厨房的桌子上...... 相同的席面,不同的人生,都说堂哥的命苦,可她的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虽然知道堂嫂坐在那,我也不敢频繁瞅她。 万一引起他人注意,人言可畏,不定又传出什么花边新闻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