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剑西来-《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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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周嫫长得这个俊哪!年龄大几岁,按说也该不算啥事儿?

    关上门之后,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最终,吴妈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缘分这种事儿,还是看老天爷怎么给牵的线吧!

    ……  ……

    顺天电影学院就藏在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周嫫坐出租车来到学院的大门口。就发现人家校方正好开始在门口摆桌子了。

    横贯门口的大条幅上写着一行大字:热烈欢迎新生同学!

    她笑笑,低头一瞧,时间是八点四十三分。

    顺天电影学院的办学规模很小,因为太过专门化了。就是围绕着电影教学开办的,所以加一起也就那些个系,每个系每年也就招那么有限的二三十个学生,所以,这家学院的招生规模,常年的也就是在两百人左右。整个学校算上研究生院在内。加一起不超过一千个学生。

    学生少,教学规模小,所以学校就小。

    就连大门口,看着也跟一家三流且濒临破产的街道企业似的,倒是学校的招牌像是近两年新做的,嗯,大白牌子,上写“顺天电影学院”六个行体大字,往门口一挂,土到掉渣。

    大门两边,还一边一个大冰柜,冰柜后头、遮阳伞下戳着一个小马扎,小马扎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儿,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

    嗯,越过大门往里看,也就只有灰扑扑的几栋小楼。

    总之,这破地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电影行业的第一学府。

    倒是周围的环境不错。

    这条不宽的小街道两侧遍植柳树,据说最早的都已经有两三百年树龄了,高倒未必高,就是特别粗,枝条茂盛,遮天蔽日。

    九月的天,顺天府这边还很热,但整条街道为柳荫遮蔽,竟有丝丝阴凉的感觉。

    周嫫走到学校门口,周围看了看,没等负责接新的前两届同学过来招呼她,就走到大门一边的柳树底下,两手插兜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靠近学校大门的人。

    旁边不远处遮阳伞下的老头儿摇着蒲扇,抬起头来看看她。

    ……  ……

    九点多,不少新生陆续而来。

    大包小包,爸爸妈妈,大包小包,爸爸妈妈,陆陆续续……

    日头升上来,已经是柳荫都不太遮得住的。

    周嫫带着自己的大草帽,不错眼地看着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以及每一辆开过这门口的车。

    没有。

    如果是别的学校,一年少则千多两千,多则五千八千的新生,迎新的地方简直从天明到天黑都热闹得不要不要的,但人家顺天电影学院这边,就完全不是那回事。

    这边的新生报到,是一波一波的。

    就这样的速度和效率,一个上午的工夫,新生入校就已经大半了。

    上午十一点,周嫫热到不行,扭头看一眼那个卖冰棍卖到乐呵呵的老头儿,拿出钱包走过去,问:“冰棍怎么卖?”

    老头儿抬头眯着眼看了周嫫一眼,说:“冰棍儿一块,雪糕两块!”

    周嫫掏出一块钱来递过去,老头儿就顺手拉开冰柜门,周嫫随手拿了一根出来,然后就站在遮阳伞旁边吃冰棍。

    看看快上午,老头儿这会儿没多少生意了,就问:“小姑娘,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找人的?”

    周嫫回头看他一眼,说:“都不是。我等人。”

    老头儿“哦”了一声,指一指冰棍旁边的另外一个小马扎,说:“看你站了一上午了,坐会儿吧!”

    周嫫扭头看看那小马扎。道了谢,过去坐着吃冰棍。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明显是来送孩子入学的中年男人过来,看见周嫫坐旁边吃冰棍,也没想别的。就问她:“有雪糕吗?”

    周嫫愣了下,抬头看人家一眼,说:“冰棍儿一块,雪糕两块。”

    那人就爽快地掏出钱来,“八块雪糕!”

    周嫫伸手往旁边老头儿那里一指,“给他。”

    片刻之后,那人拿了雪糕走了。

    但很快,又有人过来,直奔周嫫,“有冰棍儿么?”

    周嫫又抬头。扔掉手里的棍儿,还抿抿嘴唇儿,说:“冰棍一块,雪糕两块。”

    于是那人买了三块雪糕,走了。

    关上冰柜的门,老头儿扭头看了周嫫一眼,神情怪怪的,若有所思。

    眼看就到十一点半,那边迎新处的一个高个子男生跑过来,说:“钱大爷。来十六块雪糕。”

    老头儿笑笑,说:“先说好啊,雪糕两块!”

    那人一愣,“还涨价了?”

    老头儿又笑笑。伸出两根手指,“一年就涨这两天,要不,你今儿先不吃?后儿再吃?”

    那人就一笑,伸出大拇指来,“行。大爷你真行,这就是生意经啊!”

    那人一手交钱,一手从冰柜上撕下个塑料袋来,把雪糕一装,转身要走。只是看见坐在旁边马扎上的周嫫,不由得愣了一下,认真地看了一眼。

    做完这一单大生意,老头儿心满意足,扭头看着周嫫,“你还接着等?”

    周嫫点头,“等。”

    老头儿笑笑,说:“我要开饭喽!”

    说话间,一个老太太骑自行车过来,停下车子,拿下饭盒来,诧异地看了坐在马扎上的周嫫一眼,但周嫫不为所动,仍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已经甚少有人来往的大门口。

    老头儿附耳解释片刻,老太太很快释然。

    老两口吃完了饭,老太太很快就收拾了东西骑车离开。

    老头儿舒服地打了俩饱嗝,拿起大水杯咕咚咕咚的喝水。午饭后,照例他是想要眯一会儿的,可是扭头看看周嫫,他又忍不住问:“丫头,你要等什么人哪?”

    周嫫扭头看看他,说:“一个朋友。”

    老头儿就摇起蒲扇,“你这样等,等到多咱算一站?要是朋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周嫫特老实,人家问什么她就说什么,“我没他电话,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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